顧輕塵又恢復了嚴肅的神情,轉身走進大殿。
非櫻則悄悄地說:“師父要考你們的是,九天流光劍的劍訣。”
九天流光劍是宗門里最難背的劍訣,不僅長,還很拗口。連當年的桑非晚,都是背了好幾天才背出來的。
此刻考劍訣,她早已爛熟于心,背得滾瓜爛熟。
顧輕塵欣慰地點頭:“晚晚就是聰明,若是你肯再多下些功夫,少往旁門左道的事情上鉆研,你定能成大器!北冥,該你背了。”
俞北冥立刻就放棄了:“我背不出來。”
顧輕塵耐著性子道:“背一半也可以。”
俞北冥說:“一半也背不出來。”
顧輕塵又問:“頭三句你總會吧?”
俞北冥搖頭。
顧輕塵臉都快氣綠了:“一句呢?晚晚剛才背過一遍,你總不至于一句都記不住吧?”
俞北冥還是搖頭——剛才桑非晚背的時候,他一直在觀察顧輕塵,因此沒仔細聽內容。
顧輕塵氣急,抬手就要給他一個巴掌。
可手掌僵在空中硬是沒舍得落下,最后他對桑非晚道:“晚晚,你先出去。”
桑非晚并沒有要出去的意思:“舍不得罰就算了,不必裝模作樣。”
以前桑非晚淘氣的時候,顧輕塵當著眾人面,也總口口聲聲地說要罰她,可每次都是雷聲大雨點小。
最嚴重的一次,也就是罰她跪了一夜、禁食一天。
可最后他還是心軟,怕彼時還沒學會辟谷的小徒弟挨餓,于是偷偷地讓非櫻給桑非晚送吃食。
顧輕塵被戳破心思了,也不惱怒,只是無奈地嘆息:“你們兩個啊,真不知道是誰帶壞了誰!”
他看向俞北冥,滿目慈愛:“北冥,你娘死得早。爹爹好不容易才找到你,自然舍不得罰你。可你也不能因此就怠慢了修煉。你也幾十歲的人了,該懂事了!”
俞北冥微微蹙眉,忍不住問道:“你當真找過我?”
顧輕塵道:“你這話問得著實荒唐!你是我兒,你和你母親一起流落在外,我豈能對你不管不顧?可惜,爹還是去晚了,沒能救下你母親,只尋回了你。”
俞北冥又問:“我那時,幾歲?”
顧輕塵道:“8歲,這事你以為我能忘?我非但找到了你,在回來的路上還遇到了晚晚。那時候晚晚就剩了一口氣,看著實在叫人心疼。所以我就將晚晚也帶了回來。”
“本來你比晚晚年長一歲,你應該是師兄,晚晚是師妹。可你這臭小子,就因為晚晚說了一句:‘我不想當最小的’,就主動喊人家師姐,你自己倒成了咱們門內最小的小師弟!”
說到后來,顧輕塵無奈地笑了起來。看向他們二人的眼神,越發的慈祥。
“北冥,你對晚晚的心思,爹又豈會不知?可你既然是男子漢,理應要更加刻苦用功。哎算了算了,我還是選個日子,早點把你們的事給辦了!”
桑非晚一愣:“辦什么事?”
顧輕塵笑了:“當然是你們的婚事!”
桑非晚:“……”
顧輕塵笑呵呵地說:“不必害羞。全宗門上下,誰不知道你們倆對彼此有意思?大家都是看破不說破而已。北冥是我唯一的兒子,晚晚是我最喜歡的小徒弟,你們倆在一起我也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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