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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你娘,十天前你他媽到底怎么說的?”
周斌推開包廂的門,看到張銘將一個衣著暴露的女人摟在懷里,一把將那個女人拉開,指著張銘的鼻子就罵,
“就你帶來的破消息,害得我爸跟范鎮長,在姓蕭的小桿子面前丟那么大臉!你byd到底站哪邊的?你是不是小桿子派的臥底,故意跑來惡心我們的?”
周斌剛剛接到他老子周健齊的電話,他現在一肚子怒火發泄不出來,恨不得一腳將竟然這時候還有臉摟著女孩子扣裙底的張銘踹翻在地。
“周斌,”袁桐喝止住要動手周斌,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將他的手指從張銘鼻子前拿開,不悅的說道,“別喝了點酒,就鬧事!”
袁桐作為周康元的秘書,看似也要接受縣政府辦主任、周斌他媽梁愛珍的領導,但周斌知道在縣長周康元心目里,袁桐的分量絕對不會比他媽稍低——他還真不敢在袁桐面前發脾氣。
“我他媽都快氣糊涂了!”周斌一屁股坐沙發上,心煩意亂的將身邊的女人推開,說道,“十天前張銘這逼嘴吹噓說我們一定可以整垮那小桿子,結果十天過去了,人家耀武揚威活得更滋潤,誰受得了這口氣?”
“合轍這世界就只該你風光,人家就不能踩到一兩次狗屎運了,做什么事這么快就沒有耐心,怎么成?”
袁桐瞪了周斌一眼,說道,
“這事肖總剛剛分析過了,就是湊巧趕上國慶周,‘腦健靈’銷售突然爆量,讓他們緩了一口氣。我知道你見不得那孫子小人得志,心里急,但你也不能將氣往自家兄弟身上撒,是不是?實在不行,你拉個女的進廁所泄泄火去。這才哪到哪啊,就不耐煩啊?”
“得,是我急躁了,”周斌語氣進一步軟下來,但心里總就不甘心,側過身子問肖裕軍,“肖總,你在獅山不是認識不少道上的人嘛,有沒有可能給他們一個教訓?”
肖裕軍瞥了一眼坐旁邊的樂宥、袁桐。
樂宥一臉無所謂的蹺著二郎腿,搖晃手里的紅酒杯,似乎整件事都跟他沒關系,而袁桐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肖裕軍瞬間明白過來,不管他們做什么,都跟樂宥他無關;出了什么事,也不要想能拖樂宥下水,但袁桐這一刻則明顯對周斌不滿起來了。
肖裕軍心想周斌還真是一個不成事的廢物,也不想想袁桐這家世擺在那里,他自己又有志在仕途上發展,會因為暫時收拾不了一個小角色,就輕易跟著他們玩道上的那種手段?
肖裕軍臉皮子微顫著,跟周斌笑道:“我哪認識道上的人啊?再說我現在是取保候審出來透氣,敢有什么輕舉妄動,袁文海第一個會將我逮進去,你還是讓我在外面多快活兩天吧。”
肖裕軍肯定不想跟周斌這種廢物有太深的接觸,一點城府都沒有,但周斌剛才的話還是提醒到了他——他取保候審期間,肯定不能親自動手,也不宜在有汪興民、袁文海眼鼻子底下搞什么事,但未必沒有其他殺雞駭猴的手段。
再說了,真正害他在云社顏面盡失的人是誰?
倘若他以后還想在云社鎮上露面,最先要收拾的人是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