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現在應該各走各的陽光道,你還跑過來找我干什么?難不成我現在還會在意朱金奇這些角色對我有沒有威脅?”
“朱金奇這些人從來都不是你的威脅,你應該比較在意他們活得太滋潤。”肖瑞說道。
“我在意也沒有辦法啊,”
蕭良聳聳肩,笑著問道,
“嘉樂那些人背后是縣長周康元,是市政府秘書長袁唯山、是副市長樂建勇、是市長鐘云峰——就算嘉樂倒了,他們依舊有東山再起的機會,依舊會活得很滋潤啊。我現在這個身份、地位,難不成還要跟他們打打殺殺?不存在的。”
肖瑞有些不確定的盯著蕭良看,他也難以想象僅大他兩三歲的蕭良,是那樣的令人難以琢磨。
蕭良繼續說道:“只要不對我產生威脅,相忘于江湖,對誰都有好處。你已經成功將水泥廠、砂石場以及建設路一塊地皮都轉出去了,價碼還不算太差,手里除了建材經營部,聚了張銘一批人,手里應該還能剩下三四百萬,好好經營,做個富家翁綽綽有余,沒必要再糾纏過去了。”
“我爸或許死有余辜,但我媽死那么慘,我怎么可能輕輕松松放下過往?”
肖瑞狠狠一拳打在公交站臺的鐵桿子,這一刻猙獰的說道,
“我媽曾經被那幾個討債的人渣拖出去強奸過,你知不知道?她去派出所沒有說出來,怕別人知道,怕我知道這件事后從此無地自容。她自己跳井想要將這一切了結掉,但是我知道,但是我是個廢物。”
蕭良默然無語,半晌才說道:“我不知道發生過這些。當然了,就算知道,我或許還是會袖手旁觀。”
“你算計我家,坐看朱金奇這些人逞兇肆虐,自有你的理由,我沒有立場怨恨你,要恨也只能恨我父親作孽太多,但我也有我放不下的理由,”
肖瑞咬著牙說道,
“我說這些,也不是指望你同情我,我只是希望你知道,我對你還有一點利用價值的。你聽沒聽說過江洲集團與江洲黑哥?”
“你說。”蕭良說道。
肖瑞說道:“袁唯山很可能就是江洲大酒店幕后的保護傘,今天中午之前,袁桐帶著朱金奇走進江洲大酒店,隨后袁唯山與袁桐兩人從江洲大酒店出來,朱金奇還繼續留在江洲大酒店里面。”
“你是不是中午一直候在云社窺探我,到現在還沒有吃什么東西?”蕭良見肖瑞沒有否認,看到距離公交站臺不遠處,有家餛飩攤停在路口,說道,“前面有個餛飩攤,我也有些餓了!”
肖瑞在市里將張銘丟下,叫他先回獅山,掉頭就開車趕到云社,但他一直沒有等到偷窺跟單獨接近蕭良的機會,守到黃昏才看到蕭良單獨駕車從文化站大樓前的停車場駛出。
他此時確實是饑腸轆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