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老家住秦家埭村,我爸叫葉益楓,”葉曉華說道,“胡叔叔,是不是跟我爸認識?”
“啊,你爸是葉益楓啊,我認識,我認識,”胡學慶說道,“我以前住三里墩村,就在你們秦家埭村隔壁,兩個村子間的塘河,都是我們年輕時挖出來的,你家后來是不是開了一家水泥制品廠?我說看到你怎么會覺得臉熟。”
胡學慶一家現在住秀山家園,是單位后分的房子,但他本人又確實老早的秀山鄉人;葉曉華從頭到尾說受到老家鄰居的請托,卻也不算胡說八道。
“這次真虧葉總幫忙,要不然還不知道要在里面關多少天呢,”胡學慶一直都以為有蔡金生這顆大樹可以求援,他人在看守所里面也沒有太擔驚受怕,坐進車里精神頭也相當不錯,熱情洋溢的跟葉曉華寒暄,問道,“葉總怎么跟蕭良認識的?”
“公司業務跟葉總有聯系,我與胡婕平時也多靠葉總照顧。”蕭良握著方向盤,接過話茬說道。
“呵呵,哈哈,小事情小事情,什么照顧不照顧的,不值一提。”葉曉華摸著腦袋笑道。
趕回到家,陳啟蘭先催著丈夫進衛生間洗澡,將一身衣服換下來后直接扔到小區外面的垃圾桶消除晦氣;左鄰右舍也都還沒有休息,聽到消息都紛紛趕過來串門。
雖然只是辦了取保,但夜里突然接到通知去辦理取保,但左鄰右舍都當事情已經得到徹底的解決;至于之前拆違、清繳物品,大家也都以為車主及家屬氣不過舉報所致。
胡學慶家也都以為如此,那些人都被陳勝軍罵回去,也沒有造成實質性損失,他們也都當這事已過去,沒有想過追究下去或以為街道真會給什么回應。
祝賀胡學慶脫身之余,有幾個年長的也是勸誡胡學慶馬上就年過半百,遇事還是要控制住脾氣,要不然也不會惹來這無妄之災。
由于是臨時接到通知,陳啟蘭也沒有準備什么,還是請胡學慶先聞訊趕到的兄弟,臨時從附近的夜宵檔炒了幾樣小菜,搬了兩件啤酒在家,等著慰勞丈夫以及感謝蕭良、葉曉華。
這也是東洲的風俗。
哪怕在看守所僅待了兩天,也算是坐過牢了,回家當天要辦酒接風洗塵。
從看守所接胡學慶返回秀山家園都已經過十一點了,大家坐在院子里,這頓酒喝到十二點正興高采烈,“砰砰”聽著外面有人敲打院門。
陳啟蘭跑過去打開院門,眾人卻見陳勝軍推著自行車站在院門外朝院子里張望。
陳勝軍看到蕭良,將自行車靠院墻上,喘著氣走進來說道:
“小蕭總,你們在這里就好。我打葉總電話沒能打通,將電話打到葉總家里,說他今天都還沒有回去,我猜想你們應該在這里。”
“怎么了,發生什么事情了?”蕭良見陳勝軍氣喘吁吁的樣子,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情,問道。
“我剛接到區公安局的電話,郭建聰跳樓了!”陳勝軍說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