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三四通電話打出去,結果誰都不知道朱瑋益昨天夜里的行蹤。
在眾人急得團團轉,正爭論是先將大太太朱王惠珍從醫院接過來,還是先報警的時候,郵差送過來一只郵包,里面有朱瑋益的手機、票夾、跑車鑰匙,以及一封要求朱家在今天下午六點鐘之前準備好一億港元現金,等待電話的機打信函。
郵包就像晴天霹靂,將眾人劈得目瞪口呆:在朱鴻臣下喪的當天,長子朱瑋益被綁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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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瑋益手機里的通訊記錄沒有刪除,能直接翻看到朱瑋益昨夜離開鹿角醫院前后,有兩通電話主動聯系唐燕妮。
這么大的事情,一早又有這么多的親朋好友以及鴻臣的各級管理人員,趕過來給朱鴻臣送行,不報警直接籌措一億港元現金找綁匪交易是不現實的。
考慮到事態的嚴峻性以及極其惡劣的影響,香港警方接到報警后,除了重案組外,還從附近的警署抽派人手,總計有上百名警員,第一時間進駐朱家大宅展開調查。
朱家大宅里頓時是亂糟糟一團,朱王惠珍哭天喊地從醫院里跑回來,趕來吊唁的賓客,關系較淺的都紛紛離場,親近的留在朱家大宅里也不知道能幫上什么忙。
蕭良第一時間向香港警方反映他昨日過邊檢后,在接機大廳看到的唐燕妮與兩名疑似幫派分子可能相識的一些細節。
他還花了兩個小時配合警方,將這兩名疑似幫派分子人臉模擬畫像畫出來。
看到這兩人的臉部模擬畫像后,朱鴻召、朱瑋興以及朱祎琳,包括朱家昨天趕到機場接機的司機都第一時間認出這兩張面孔,確實有在機場見到過。
朱家司機九月份那次趕到機場接機時,甚至也有看到這兩個人在接機大廳里徘徊。
只是誰也沒有想到唐燕妮有可能是綁匪的眼線,甚至是綁匪專門用來釣大魚的香餌。
一時間風聲鶴唳,蘇利文、熊玉瓊夫婦離開后,還專門安排了兩部車、四名保鏢趕到將軍澳過來,防止蕭良逗留香港期間會出什么意外。
“不可能這么巧吧?”
朱瑋興接受警方問訊后,來到東院別墅,心有余悸之際又心存僥幸,拿起茶臺上的一瓶礦泉水,打開猛灌了兩口,猶是難以置信的說道,
“綁匪將朱瑋益的手機送了回來,也沒有刪里面的通訊記錄啊!唐燕妮真要跟綁匪勾結,不得將通訊記錄刪掉,或者直接將手機給扔哪個河溝里去啊?”
蕭良與熊志遠、張斐麗、朱祎琳等人坐在客廳里的沙發上,他看了朱瑋興一眼,沒有搭他的話。
綁匪不把朱瑋益的手機送回來,又或者將里面的通訊記錄刪除,其實并沒有意義。
他們這邊只要報警,隨時可以調閱朱瑋益最近的通訊記錄。
而從朱瑋益失蹤前后聯系過的人群展開調查,也是警方必然要進行的操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