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若是不好好養著,日后怕是真的連筆桿子都提不起來。”聽著老大夫的話,管家的心涼了一截。
施針后不久,許長河就醒來了,起初他還有些迷茫。
很快,他神色就清明了,因為他只覺得自己哪哪都在疼,還是那種翻江倒海般的疼。
“啊……痛,我這是怎么了!”許長河痛苦哀嚎,下意識地就要去抬腳,被老大夫一把攔住。
“主君,您醒來了,昨天發生的事情,您還有印象嗎?”管家一臉欣喜的問道。
許長河迷茫不已,對于昨天的事情,他好似怎么都想不起來了。
只記得他好像要將什么東西告知給三皇子,但是是什么呢?
許長河頭也開始劇痛起來,他敲了敲腦袋,卻什么都沒想起來。
只能作罷:“我不記得昨天發生什么事情了,我只記得我好像摔倒了,然后后面我就不知道發生什么事情了。”
“郭民生呢!他不是一直跟在我身邊嗎?”許長河不悅地怒問。
管家連忙上前回道:“主君,郭護衛昨日背著您回來,告知小的緣由后,就自請了三十鞭,如今正在屋內養傷呢。”
“哼,的確該打,身為我的貼身侍衛,他竟是沒有護我周全,算他聰明,竟還知道自請鞭撻之刑。”
聽完管家的訴說,許長河冷哼一聲。
罵完,他就要掙扎著爬起來,管家連忙上前叮囑:“主君,切莫不可,您傷得極重,這手得好好養著,不可過分用力,不然恐傷到根本。”
許長河一愣,完好的那只手臂泄力,再次摔回床上,他不解地問:“你說傷到根本是什么意思?”
邊上的季老大夫撫摸著胡須開口道:“你這手先是摔斷,又遭遇踩踏或重物擊打,傷上加傷,如若不能好好將養著,你手怕是日后連筆桿子都拿不動。”
“這么嚴重,該死的郭民生,竟是讓我傷得這般重。”
“我一個文人,若是連筆都拿不起來,我還如何立足!”許長河憤怒地低吼著。
季老大夫一邊收拾自己的東西,一邊道:“雖說你手折斷得有些嚴重,但只要好好養著,不拿重物,不會影響你正常行動的。”
許長河滿面怒容地看向季老大夫,原本想發火,看清老大夫的臉后,只能暫時將那股怒火憋了回去。
因為季老大夫有個兒子便是軍營里的某個將軍,功績赫赫,他可不敢隨意得罪。
“既然人已經醒了,老夫便先行離開了。”季老大夫提起自己的藥箱,管家連忙上前接過。
“老大夫,小的送您出去。”管家連忙上前接過藥箱,領著老大夫往外頭走。
剛出主院大門,就碰上了滿臉紅暈,一臉饜足的范嫣兒帶著下人朝主院走來。
管家連忙作揖:“主母,主君醒來了。”
“醒來了?太好了,看來我方才去上香請仙神保佑果然沒錯!”范嫣兒一臉驚喜的道。
管家面色有些尷尬地看了季老大夫一眼,后者當做沒聽到。
范嫣兒提著裙擺進了主院,連聲招呼都沒跟老大夫打。
管家連忙出聲:“老大夫,我家主君醒來,主母高興,不是故意忽視您。”
“無妨,無妨,我原本也是被請來給你家主君治病,又不是來做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