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詩韻被拖到了供銷社門口。
陽光灑在斑駁的磚墻上,空氣中彌漫著油條香。
沈玲玲站在墻角的陰影里,瞅著來人。
“就是這個小蹄子!”沈玲玲眼睛一亮。
沈詩韻漫不經心,順著她的目光看去。
一個穿著白色護士服的女人,梳著兩條麻花辮,正朝供銷社走來。
她手里拎著個網兜,腳步輕快,正是房護士。
房護士走到供銷社門口,排隊等著買包子。
熱騰騰的包子從蒸籠里拿出來,香味四溢,引得排隊的人們不停地咽口水。
“這個該天殺的,抓了我的臉,還天天一點事沒有。還吃包子呢,小日子過得還這么滋潤呢。真是老天爺不長眼,今天我就讓她吃石子!”沈玲玲從地上撿起一顆小石子,塞到沈詩韻手里,“快,你先給她點顏色瞧瞧!”
“先說好,收錢的啊。”沈詩韻打了個哈欠,手指了指荷包。
“錢乃身外之物,你不能這么俗。”
“你的意思,不給錢?”沈詩韻伸了個懶腰,掉頭就走。
“等等,給錢!我馬上就要成為首富太太了,你還怕我沒錢?”沈玲玲挺了挺胸膛,“只是我覺得咱們不能什么都為了錢,可以高尚一點。”
前一世,顧父就是這么跟沈玲玲洗腦的,隔三差五談談光輝偉岸的精神,談談理想。
沈玲玲不理解,但會靈活運用。
“停!”沈詩韻擺手,“高尚不了一點。你給錢,我才辦事。”
“得,給給給錢!”
“那就好。”
沈詩韻漫不經心地接過石子,手腕一動,小石子精準地擊中了房護士的膝蓋窩。
“哎喲!”房護士一聲痛呼,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網兜里的東西滾落出來,幾個白胖胖的包子沾上了灰塵。
房護士抬頭,對上沈玲玲那張得意洋洋的臉,怒意滿滿,“你這個賤人!你暗算我!”
沈玲玲毫不示弱,雙手叉腰,回敬道:“什么叫暗算,我這是明算。上次你吃了熊心豹子膽敢抓我的臉,你以為就這么算了?我告訴你,你惹錯人了。姑奶奶今天要你好看!”
“好啊,那就看看到底是誰要誰好看!”房護士氣得臉色發青,擼起袖子就要沖上來干架。
沈玲玲一把扯住沈詩韻的胳膊,催促道:“快,再給她來一下!來個厲害的!”
“再來一個厲害的?”沈詩韻慢悠悠地掏了掏耳朵,說道:“那又是另外的價錢了。”
“不說了嗎?等我成為首富太太,不差錢的!”
“問題是,你什么時候成為首富太太?空口無憑的,最起碼得有個字據。”
“你放心,會給你錢的!我先欠著你的。”沈玲玲著急,“先教訓這個賤人再說。”
房護士走近,注意到沈玲玲身后的沈詩韻,目光在沈詩韻身上打量,“你和這個賤人是一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