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秋雨淅淅瀝瀝,帶著初冬的寒意。
院子里,住在廂房的沈玲玲裹著厚厚的棉被,臉色蒼白,不住地咳嗽。
自從那天去幫忙孫國安種菜淋濕了,當晚她就感冒了。
感冒的滋味真不好受,但她更難受的是心里的煎熬。
孫國安已經兩天沒來看她了,他究竟在做什么?
沈玲玲焦躁不安,她掙扎著起床,套上衣服,不顧沈母的勸阻,執意要去孫國安家。
“玲玲,你病還沒好,別亂跑!”沈母擔憂地拉住她的手。
“媽,我沒事,我就是去看看國安。”沈玲玲甩開沈母的手,語氣堅定。
沈母看著女兒遠去的背影,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孩子,怎么就這么執迷不悟呢?
沈玲玲再次搬去了孫國安那里,寸步不離地盯著他。
沈母看著空蕩蕩的房間,心里五味雜陳。
她趁著顧承安晚上下班,湊上前去,開口道:
“承安啊,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沈玲玲才是沈家的親生女兒?”
顧承安領會到沈母的意思,直接拒絕,“阿姨,我已經跟詩韻領證了。沈玲玲是不是親生的,我并不在意。”
“承安,玲玲她其實很好的,你是對她不了解。”沈母苦苦哀求。
顧承安的臉色沉了下來:“我已經有了妻子,不需要了解別的女人。”
沈母還想再說什么,卻被顧承安打斷:“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母無奈地說不下去,回廂房待著,但心里還是放心不下沈玲玲。
沈母只能白天去孫國安那里,照顧沈玲玲,晚上則回到廂房休息。
夜里天寒地凍的。
原來母女兩擠在一起睡,還暖和些。
現在沈母一個人睡,加上受到沈玲玲的感染,年紀大了,很快就病了。
沈詩韻得知沈母病倒,請了天假,從衛生院回來照顧她。
沈母怎么說對原主也有養育之恩。
沈詩韻不可能袖手旁觀。
“按時吃藥,吃了藥就會好的,別太擔心。”沈詩韻一邊勸著沈母,一邊照顧她。
沈玲玲卻一直沒有回來看望沈母一眼。
沈母躺在床上,看著忙碌的沈詩韻,心里百感交集。
她對沈玲玲徹底失望了,卻對沈詩韻充滿了感激。
“詩韻,謝謝你。”沈母虛弱地說道。
“媽,您說什么呢?照顧您是我的責任。”沈詩韻握著沈母的手,語氣溫柔。
沈母的眼眶濕潤了。
她知道,自己終于找到了一個真正關心她、愛護她的女兒。
沈詩韻和沈母的感情在這次事件中迅速升溫。
十月十八,很快就到了。
沈詩韻和顧承安終于等來了,婚禮。
十張桌子擺滿了顧家不算大的院子,雞鴨魚肉的香味飄散開來,熱鬧非凡。
大老遠來的親戚們,穿著不算新卻干凈整潔的衣裳,臉上都洋溢著喜氣。
趙老也趕了兩天路,前來參加婚禮。
這可是顧家的大喜事,顧承安這大小伙子終于結婚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