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師兄,這是什么情況?”
鳳離不搭理自己,蕭北夢便問向了趙燕雄。
“你喊我一聲趙燕雄就行,莫要再叫師兄了,你現在可是特席,我可承受不起。”
趙燕雄嘴里如此說著,神情卻是沒有半分的恭敬,甚至眼睛仍舊盯著烤肉,都不帶正眼看蕭北夢,他吸了吸鼻子,道:
“顧陽這小子在學宮里,可是出了名的野味大家。學宮嚴令禁止弟子進入祖龍山獵殺野獸烹食,他卻是隔三岔五地偷摸潛進祖龍山,大飽口福。
今天,被我逮了個正著,就將他連同這頭野豬一起給帶了過來。”
“學宮既然禁止殺野獸吃野獸,你把野豬放在我這里大烤特烤的,不是存心想坑我么?”蕭北夢皺起了眉頭。
“你現在是特席,烤一頭野豬,執法院的那些弟子還敢來管你?”趙燕雄笑聲回應。
“執法院弟子是不敢來管我,但若是黎副院長過來,事情就麻煩了。”蕭北夢可不認為,自己的特席教習身份在黎曼曼那里能有多大的影響力。
“你放心,昨日有幾位學宮弟子聚眾飲酒并賭博,黎副院長正在處理這件事情,顧不到我們這邊。”鳳離輕聲開口。
顯然,他們今日過來,準備周全。
蕭北夢這才放下心來,問道:“鳳離教習,你們今天過來,不單單是為吃烤豬吧?”
“烤豬什么時候都能吃,我們今天過來,自然是有事。不過,無酒無肉,先不談事。等把野豬烤好,我們再談。”趙燕雄把話接了過去。
蕭北夢打量了一下鳳離、風凌意和趙燕雄,又在院子里四處看了看,疑惑地說道:“我只看到肉,可沒看到酒呢。”
風凌意開口了:“蕭特席,這里可是你家呢,我們把肉準備好了,難道酒也得我們提供?你不能這么摳搜吧。”
“學宮禁止飲酒,我哪來的酒嘛?”蕭北夢兩手一攤,做出一副無能為力的表情。
“學宮禁酒禁的是弟子,而不是教習,更何況,你還是特席教習。”趙燕雄低沉出聲。
蕭北夢輕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我真的沒有酒,要是你們能等的話,我現在就去一趟圣城,買幾壇酒過來。”
“蕭北夢,風傳你在太安城一擲千金,現在怎么如此小氣了,趕緊的,麻溜地把夢黃粱給抱出來,也不需要太多,四壇就行,我們一人一壇。”鳳離斜眼瞄著蕭北夢。
“四壇!你當夢黃粱酒鋪是我開的呢?”蕭北夢腹誹不已,眼神幽怨地看著鳳離。
顧陽聽到這里,臉色頓時苦了起來,四壇酒,分明就沒把他給算上嘛。
“你還想著喝酒?我沒把你直接給送去執法院,你就應該燒高香了!”趙燕雄一直關注著烤肉,自然也看到了顧陽臉上的表情變化。
顧陽當即把頭一縮,繼續埋頭烤肉。
蕭北夢自然是有夢黃粱的,而且都是二十年份的,但是,一下子霍霍掉四壇,他有些心疼。
“你是要我自己去找么?”
鳳離看到蕭北夢遲遲不挪腳,臉上現出了不耐煩之色。
“純粹是明搶嘛!我這特席教習當得也太憋屈了吧?”蕭北夢簡直就是欲哭無淚,看到鳳離的眉頭越皺越緊,他猛一咬牙,快步進到了屋內。
不一刻,他才從屋內出來,抱著四壇夢黃粱。
“咦,都是二十年份的哩!不愧是特席,不愧是寒王長子,路子就是廣。二十年份的夢黃粱,即便是我們趙家,平常也拿不出幾壇來。”趙燕雄取過一壇酒,翻看完壇底,驚訝出聲。
顧陽聞言,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
風凌意也是喜笑顏開,直接跑進屋子,搬出了桌椅板凳,又找來了碗碟筷子和剔肉刀,準備開席。
片刻之后,野豬已經熟透,顧陽撤去了柴火。
“蕭特席、鳳教習、風師兄、趙師兄,肉已經烤好,我可以走了么?”顧陽縮著腦袋,可憐巴巴地問詢著。
趙燕雄揮了揮手,道:“趕緊走吧,今天的事情,如果有第六個人知道,你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