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必易說著說著,臉上現出了怒意。
蕭北夢顯然有些尷尬,緩緩說道:“鄭大人,這是你的家事,雖然我不小心稍稍地卷入了其中,但也不適合當聽眾,我們還是聊點別的吧。”
鄭必易自然不敢違了蕭北夢的意思,停止了這個話題,但除了這個話題,又似乎沒什么好聊的。
蕭北夢看出了鄭必易的窘況,主動說道:“鄭大人,我既然是為藏寶圖之事而來。關于藏寶圖,我有幾個問題,希望鄭大人能替我解惑。”
“蕭特席但問無妨,只要是鄭某知道的,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鄭必易當即一口答應下來。
“是么?”
蕭北夢微微一笑,道:“藏寶圖,是州牧府要,還是天順皇帝要?”
鄭必易當即一怔,說不出話來。
“果真如此!剛剛還滿口答應,轉眼就要食言,難怪如此鄭大人如此從心廣體胖!”蕭北夢的嘲諷寫在了臉上,沒有絲毫的隱瞞。
鄭必易老臉一紅,道:“我聽命于州牧府,至于州牧府的命令是否來自皇宮,我就不知道了。”
“不是不知道,是不敢說吧?”
蕭北夢輕輕一笑,道:“依據你的反應,即便你不說,我也已經知道了答案。”
正在這個時候,門外響起了沉重的腳步聲,蔡河大踏步進來,身上還披著重鎧,鎧甲上還有沒有洗盡的血跡。
他一進來,屋內便多了一股刺鼻的血腥味。
“老蔡,你這是?”鄭必易眉頭輕皺,疑惑地問道。
蔡河如此一副裝扮過來,是不妥當的。
“蕭特席、鄭大人,我剛從城外剿匪回來,斬殺了一伙悍匪兇徒。剛回到府里,還沒下馬,便收到了鄭大人的口信,這不,都來不及更衣,草草清洗了一番,就趕過來了。
有冒犯二位的地方,還請兩位見諒。”
蔡河朝著蕭北夢和鄭必易拱了拱手,滿臉的歉意。
“無妨。”蕭北夢淡淡出聲。
“蔡都督辛苦了!”鄭必易朝著蔡河拱手行了一禮。
“職責所在,談不上辛苦。”
蔡河說到這里,眼中寒光一閃,沉聲道:“這些匪寇越來越猖獗,若是再不狠狠地殺一殺他們的氣焰,估摸都敢到在城內滋事了。”
蔡河突然下大力氣去剿匪,其原因,蕭北夢和鄭必易當然知曉,他這是要替蔡晶報仇。
教訓蔡晶之事并不隱秘,只要蔡晶和鄭巧巧其中任何一人講出那晚去青葉城東郊的原因,鄭必易和蔡河就可能懷疑到蕭北夢的身上。
但是,看鄭必易和蔡河現在的反應,鄭巧巧和蔡晶定然都沒有說出蕭北夢的事情。
鄭巧巧現在傷心欲絕,失魂落魄,不說出蕭北夢,這在情理之中。至于蔡晶為何沒有說,很可能是自知動不了蕭北夢,只得忍氣吞聲,也或者是被那十幾個大嘴巴子給扇怕了、扇慫了,不敢再招惹蕭北夢。
蕭北夢也懶得去思索其中原因,既然蔡河已經到來,他便不想再耽擱,早點了事,早點離去。
“鄭大人、蔡都督,既然你們都來了,我便告知把藏寶圖的下落告知你們。”
蕭北夢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笑道:“周三貫將藏寶圖給我以后,我便將它交給了學宮。如果皇帝陛下要藏寶圖,就找學宮要去。”
鄭必易和蔡河原本早就猜到了答案,如此費心費力地對付蕭北夢,也不過是盡臣子的本分,確認一下而已。
親口聽到蕭北夢說將藏寶圖上交給了學宮,兩人明顯長松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