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你說這狗捕快接下來會怎么做?”彘奴問道:“會不會對我們用私刑?”
魏長樂笑道:“那是最后一步,暫時還不會。這家伙胃口大,張口就是三百兩,這只是試探,就是想看看咱們是否害怕,乖乖掏銀子。如果他覺得咱們實在拿不出來,數目會下降,至少最后會將我說的百十兩銀子搞到手。”
“輕車熟路。”老魏古嘿嘿笑道:“二爺,干這種事情,他可是熟練得很,之前肯定有不少人被他勒索過。咱們被帶進縣衙的時候,不少衙門里的人都看見,卻都視若無睹,他們顯然也都習慣。”
“一個池子里的魚,誰不知道誰?”魏長樂淡然一笑,“用這種法子勒索銀錢,是他們慣用伎倆。”
“二爺,咱們就這樣被他勒索?”彘奴忿忿不平。
“我就想看他到底會走到哪一步。”魏長樂面上的笑容消失,冷冷道:“既然要在這衙門里落腳,我還真想搞清楚這幫人到底是些什么貨色,又能干出哪些我想象不到的事。”
老魏古微微點頭,贊許道:“二爺聰慧。不漏身份,先搞清楚這幫人的底細。”
“這一路上都辛苦了。”魏長樂在腦袋后靠到墻壁上,閉上眼睛,略有些疲態:“委屈你們先歇息一陣。不出意外的話,這件事情很快會解決。”
他閉目養神,腦中卻是回想起今日在不良窟的情景。
屠亥帶著五仙社的人當街攔截,魏長樂當時就明白,面對這群地痞無賴,根本不可能講道理。
他知曉人心,但凡對人示之以弱,往往對方是得寸進尺。
對手惡,只有比對方更惡才能占據主動。
身體的宿主本就是個唯恐天下不亂的貨色,在太原見過的陣仗不在少數,所以面對一群地痞,魏長樂毫不猶豫依仗金剛之力放手去干,那是存心要用拼命的架勢嚇跑對方。
不過他卻沒有想到,那些人的長棍打在自己身上,自己竟然毫無感覺,事后檢查了一下身上,也沒有任何棍痕。
他自然而然就想到了傅文君所說的“獅罡”。
難道獅罡不但可以讓人變得力大無窮,而且還有防御功能,讓皮肉可以自行防護?
他極力從記憶中搜尋宿主是否有不同尋常的習武經歷。
雖然宿主很小就在行伍中混跡,跟著一群軍漢習刀練箭,但似乎并無修煉內功的經歷。
忽然間心中靈光一現。
記憶之中,宿主四五歲的時候,每天清晨起來便開始打拳,那是一套動作極為緩慢的拳法,節奏竟然與自己所知的太極拳頗有些相似,但拳法套路大不相同。
而且練拳之時,呼吸是隨著拳法動作吐納,時快時慢,與正常的氣息完全不同。
只不過十二三歲之后,宿主打拳的頻率就開始少了,三五天才打上一次。
難道獅罡與那套拳法有關?
但記憶里竟然沒有那套拳法究竟是誰教授的線索。
傅文君提及之時,還說魏氏能夠得到獅罡,那是神通廣大,由此可見,獅罡確實非比尋常。
難不成是府里有高人傳授,只不過自己當時太過年幼,這段記憶并不清晰?
不過那套拳法的要領套路他倒是記得一清二楚,尋思著如果那套拳法真的就是修煉獅罡,自己還真要重視起來。
在這個世界,靠山再強,那也不如自己強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