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長樂想了一下,才道:“秦觀主,并非我不相信你。事情永遠都在變化之中,如果一切順利,我需要你能盡可能地召集一些驍勇之士,他們將會起到無法替代的作用。不過一旦遇到麻煩,也許就用不上那些人。”
“魏大人說話真是不痛快。”秦修靜略有些不悅,卻還是道:“你應該知道,馬頭軍能夠活下來,就是小心謹慎。如果突然集結,很容易被國士堂發現蹤跡,對馬頭軍大大不利。”
魏長樂微微點頭。
“那你自然也明白,我秦修靜的生死無足輕重,但卻需要顧及他們的安全。”秦修靜正色道:“你至今還沒有告訴我詳細計劃,我不能因為你三兩句莫名其妙的話,就去召集人手。”
魏長樂看向傅文君。
傅文君猶豫一下,終是微點螓首。
魏長樂這才道:“秦觀主,我問你,你當真不在乎自己的生死?”
“那要看因為什么!”秦修靜很冷靜道:“我這條命雖然不值錢,卻也不會隨意丟棄。”
“如果是為了云州蒼生呢?”
秦修靜皺眉道:“魏大人,你這話說的太大。不過馬頭軍在云州堅持抵抗將近八年,就是為了云州的蒼生百姓。如果是為了他們赴死,我愿意!”
“那好,如果秦觀主真有這樣的信念,我能否邀請你與我一同赴死?”魏長樂凝視秦修靜眼睛,一字一句道。
“一同赴死?”秦修靜詫異道:“魏大人,你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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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時分,莫恒雁就已經坐在了餐桌前。
他年過五旬,一直對自己的身體看得很重,盡量保持早睡早起。
即使睡晚了,早上也不會戀床。
早點很簡單,卻絕對健康。
“大都尉,骨都侯求見!”
剛吃完一碗小米粥,門外傳來聲音。
莫恒雁微皺眉頭,卻還是吩咐道:“讓他過來!”
等呼衍天都進入廳內之時,莫恒雁剛剝開一只煮雞蛋,含笑道:“骨都侯可用過早餐?要不要讓人上一份?”
“大都尉知道,我不習慣這樣的早餐。”骨都侯淡淡道。
“有事?”莫恒雁本就是睚眥必報之人,想到呼衍天都一干人欲圖將自己拉下馬,雖然面上帶笑,心中卻是帶著敵意,并不請呼衍天都落座。
呼衍天都雖然級別低于莫恒雁,但打心里就沒瞧得上這個梁人,直接在桌邊一張椅子坐下,開門見山問道:“大都尉,不知狼臺大典準備的如何?”
“早就準備妥善。”莫恒雁輕咬一口雞蛋,“右賢王抵達之后,隨時都可以舉辦大典。挑了幾個日子,但要等右賢王抵達之后才能確定,好在本月吉日不少,最近十天之內其實都沒有不吉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