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驍衛負責東市治安,瀟湘館是東市有名的樂坊,左驍衛中難免會有軍士平日來這里喝酒,婉娘作為瀟湘館頭牌,左驍衛甲士中有人認識,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馬云得到確定,臉色有些難看,上下看了看婉娘幾眼,沒好氣道:“一個婊子,為何穿成男人的模樣?”
婉娘低下頭,也不敢說話。
“馬都尉,一語三冬寒,說話不要這么刻薄。”魏長樂終于開口道:“她在這里獻藝,穿成什么樣子,與你有什么關系?”
馬云冷笑道:“你是魏長樂?如何證明?”
“馬都尉,你是不是男人?”
馬云一怔,但馬上道:“當然是!”
“那你如何證明自己是男人?”魏長樂嘴角泛起輕蔑之色,“欺辱一個樂坊歌女肯定無法證明你是男人,要不要扒下褲子看看?”
馬云怒道:“你說什么?”
魏長樂卻不理會,直接在案邊坐下,拿起酒壺飲酒。
王檜對魏長樂自然是十分痛恨,但此刻對左驍衛這伙人更是惱怒,揮手道:“這里沒有你們說的逆寇,都退下!”
“王少卿,大家都是為朝廷當差。你應該知道什么叫做職責所在。”馬云對王檜并無畏懼,反倒是冷聲道:“如果無法確定你們的身份,馬某的差事就沒有辦好。”
王檜在神都不說橫著走,至少很少有人敢壓他面子。
此刻被一個折沖都尉如此對待,火氣騰地升上來,冷著臉道:“你要怎么辦好差事?本官沒帶官牌,是否就說本官不是少卿?怎么著,還要將我們抓起來?”
“任何人無法證明身份,那就先去兵站喝杯茶,等確定身份自然恭送。”馬云也不退讓,指著魏長樂道:“你起來,跟我們走!王少卿,馬某和你沒有任何私怨,今日完全是秉公辦差,也請你一同去兵站走一趟。”
“翻天了!”王檜罵道:“本官堂堂太常寺少卿,竟然要由你擺布,簡直是豈有此理。姓馬的,老子就站在這里,你有本事現在就將老子綁了。”
馬云嘆道:“王少卿何必為難馬某。即使馬某相信你的身份,但如何證明他是魏長樂?”
說話間,他盯著魏長樂道:“馬某從未見過什么魏長樂,自然也不能憑幾句話就確定他身份。”
“說得對。”魏長樂放下酒壺,扭頭看著馬云,笑瞇瞇道:“馬云,咱們都是站著撒尿的人,就不必拐彎抹角。我知道你們跑到瀟湘館是為了什么,也知道你現在究竟在想什么。直說吧,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宮里的人?”
馬云驟然色變。
“你其實確信他是王少卿。”魏長樂嘆道:“可你故意胡攪蠻纏,無非就是想確定我是你們想要找的人。王少卿何等身份,你們竟然一定面子都不給,這實在有些利令智昏了。我很想知道,你背后的人到底給了你多大的好處,竟然讓你連王氏都不放在眼里?”
這話更是激起王檜的怒火,罵道:“馬云,你跑到這里來,到底想找誰?是誰指使你這樣做?”
“我......我是秉公做......做事,沒有什么好......好處,你們不要血口噴人!”馬云立刻顯出慌亂之色。
“一個小小的折沖都尉,要卷入你根本不能卷入的爭斗中,你到底是蠢,還是膽子大?”魏長樂感慨道:“現在帶著你的人趕緊滾出去,也許還有一線生機,如果執迷不悟,我估計你活不了幾天了。”
馬云眸中劃過驚懼之色,但很快就鎮定下來,似乎下了某種決心,冷聲道:“一個龍驤尉,竟然出言威脅左驍衛,你是蠢,還是膽子大?起來,跟我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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