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人家的已經是真品了,如果自己的也是真品還好,如果不是的話,那剛才自己在人家面前顯示的所有優越感就統統沒有了。
老院長這才將精力放在陳一博遞過來的那幅畫上,細細地看了一會兒,便說道:“此畫也是板橋先生早期的作品,筆法嫻熟,濃淡自然,看起來極有可能是出自鄭板橋先生之手。”
聽到這話,陳伯伯和陳一博也都不由得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看來他們這幅畫也是真品,總算是沒有在葉剛一家面前丟臉。
“這位小友,剛才你說這兩幅畫一真一假,難道是在質疑這幅圖是假的嗎?不知你怎么看出來的?”
老院長并沒有抬頭,而是繼續看著陳家的那幅畫,兩只眼睛則朝著林逸所處的方向瞧了一眼。
“老人家,您這是讓我做惡人哪。”林逸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說道。
其實剛才老院長在點評的時候,已經有了定論。
不過這位老人家用詞很是隱晦,如果你不注意聽的話,可能聽不出來他語言中的區別。
“不,不,不,我只是好奇,你為什么會說這兩幅畫一個是真,一個是假。”老院長笑著說道。
“就是,你剛才憑什么說我們的這幅畫是假的,你的是真的?!”陳一博此時異常憤怒。
本來自己花了那么多錢來討父親歡心,結果卻被林逸說成是贗品,這讓他怎么能不生氣。
其實,本來他也沒有那么大的底氣,但剛才老院長的一番話,明顯給了他十足的底氣。
他覺得老院長已經肯定了他的這幅畫也是真的。
“我相信老院長其實已經看出來這畫中的問題了。”林逸笑著來到陳一博的那幅畫前。
“怎么說?”老院長挑眉說道。
“剛才您老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這幅畫的布局、畫風以及筆法等確實跟鄭板橋先生早期的風格很相似,甚至可以以假亂真。整個畫面來說是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問題出在了這個落款上。”
林逸說著,用手指著落款處的紅色印記。
“笑話,你是真的不懂,還是不懂裝懂?這落款有問題?這‘板橋鄭’正是鄭板橋先生的署名好不好?”
陳一博不禁有些啼笑皆非,他覺得林逸在這里故作高深,裝腔作勢。
“這個字是沒有問題,但后面的這個‘題’字,才是問題所在。我是從這點才斷定這幅畫不是真跡的。”
林逸根本沒有理會陳一博的話,從容地說道。
“好,說得好!小伙子,果然有見解!”老院長聽完林逸的話后,贊嘆不已。
陳一博聽完此話后,不由得臉色大變,趕忙詢問道:“老院長,那你們的意思是說我的這幅畫不是真品了?但是剛才您不是說……”
“我剛才說的是‘極有可能’,意思就是它有可能是假的啊。”老院長回答道。
“這,這……”陳一博一時間竟然無言以對。
他只覺得老院長的話簡直如晴天霹靂一般,頓時眼前一黑,一個踉蹌摔倒在地,面色一白,只感覺老院長這話宛如晴天霹靂,眼前一黑,一屁股坐到了椅子上。
他的父親此時也是一臉鐵青,只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塊巨石堵住了一般,憋得他喘不過氣來。
那可是二百萬買的東西呀,居然是個假貨?
自己的白花花的銀子就這么沒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