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遠忙下床，邊道：“我昨晚靠在床頭看電視，看著看著睡著了，房門忘了關，沒事，又沒啥值錢的東西。”
張麗看看沙發邊的行李箱：“東西都準備好了？”
陳遠點點頭：“是的，真真昨晚送來的。”
“真真真是個細心人，對你可真好。”張麗笑笑。
陳遠也笑了下，然后去衛生間洗漱，剛洗漱完，方真真回來了。
“麗姐來了，走，我們去吃早飯，吃完出發，車子正在樓下等著。”方真真道。
“我吃過了，你們去吃吧，我在房間等你們。”張麗道。
于是陳遠和方真真一起去餐廳，邊走陳遠邊問方真真：“你剛才干嘛去了？”
“我一個客戶昨晚也住在這酒店的，我剛才過去看了下他，等你們出發后，我今天要和他談業務。”
陳遠點點頭：“你啥時醒的？”
“天一亮就醒了，看你睡得香，就沒打擾你，去看客戶的時候，我怕麗姐來了敲門你聽不見，就沒關死門。麗姐進來沒把你驚醒吧？”
“沒，她來的時候我正好醒了。”陳遠撒了個謊。
“你醒來沒見我，沒問麗姐我去哪里了吧？”
“我傻啊問她這個。”
方真真笑笑：“其實問也沒啥，我們昨晚和衣而睡的，又沒做什么。”
“但我還是不想讓她知道。”陳遠頓了下，“昨晚你睡的好不？”
“很好，很香很沉，好久沒睡得這么安寧了。”方真真看了陳遠一眼，嘴角帶著一絲隱笑，“沒想到你昨晚那么老實。”
陳遠干笑了下，大腦里卻翻騰著，昨夜的那種困頓和迷茫再度涌上心頭，這感覺讓他很不舒服，甚至感到失落和空蕩。
“真真，你真好。”陳遠突然沒頭沒腦冒出一句。
方真真沖陳遠溫柔一笑，笑得很開心很動容。
看到方真真這神情，陳遠心里安穩了一些。
吃過早飯，張麗和陳遠下樓，坐上方真真安排的車子，離開江州，直奔黃原機場。
下午3點20分，黃原到廈城的航班準時起飛，張麗和陳遠的南下之旅開始了。
坐在萬米高空的機艙里，陳遠看著窗外如洗的碧空，心意沉沉。
此次南下，不知旅行中會發生些什么，又不知在這期間，江州會發生些什么。
此時，安哲一行結束了在江州的考察，正準備啟程回黃原，豐大年、楚冬和王欣然在部辦公樓前送行。
安哲和大家逐個握手，表示感謝。
豐大年道：“安局長，你這次來的很不巧，杰恒部長正在北京學習，我只是暫時代管宣傳部，情況匯報的不周，下次你再來，杰恒部長陪你多轉幾個地方。”
聽豐大年提到徐杰恒，安哲眼皮微微一跳，心道，要是徐杰恒在江州，自己還未必來呢。
安哲淡淡一笑：“其實匯報情況主要是下面的人，徐部長在不在都一樣。”
聽安哲這話，豐大年立刻有些敏感，徐杰恒在去省委宣傳部之前，在省出版局擔任新聞報刊處處長，那時安哲是副局長，按說他們是上下級熟人關系，但聽安哲這話，似乎他對徐杰恒有些不怎么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