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司老者的邏輯很簡單,既然青云寨連否認都未否認是否藏有霸王弓,直接談后果,那么豈不正是說明,霸王弓在青云寨手中?
縱然青云寨目前展現出兩大絕巔宗師,一為持劍的年輕姑娘(劍威),一為星月菩薩。
但在老者看來,青云寨依舊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存在,至少對于楚國皇城司而言,雖不說彈指可滅,但也算不得什么。
老者面色肅煞到了極點,聲音低沉道:“霸王弓乃太祖霸王之神兵,便是稷下學宮和黑冰臺妄占之,亦是不死不休之結局。爾等莫要自誤,還不速速奉上!”
皇城司之霸道,可見一斑。
林寧攔住不欲多言,想要直接動手的田五娘,不是他不想錘死眼前這一對老(傻)***),只是田五娘雖能以無上劍元發出堪比宗師巔峰的萬劍歸宗,然而她畢竟并非真的宗師巔峰,只是中品宗師,相差兩大境界,所以一日最多只能催發三式最強劍招。
如今已經催發過兩式,只剩下一招。
就算最后一式萬劍歸宗至強,能重傷老者,可之后田五娘便全身脫力,無法再動手。
然而老者以絕巔之身,縱是困獸猶斗,青云寨想要留下二人,也不是不死人就能辦到的。
對林寧而言,眼下無論死哪個,都是不能接受的。
當然,縱然如此,他也不可能露怯。
越是露怯,哪怕表現出一絲軟弱,皇城司都會得寸進尺。
因此他奇道:“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讓你自以為是如此輕賤我青云?且不說我娘子和星月菩薩兩大絕世高手在,你皇城司煌親王不出,無人可輕言壓制,便是皇城司有煌親王……呵呵,需知世間并非只他一尊武圣。若是太平年景倒也罷了,可眼下三國大戰就在眼前,若我青云寨加入齊國或是秦國,專門和你皇城司作對,不說大戰十年,就算只大戰三年,你猜猜看,我們能斬殺多少皇城司高手?這個時候,你還拿皇城司嚇我,你覺得我會怕嗎?你是不是老糊涂了,以為中原十萬里壯麗山河,是你皇城司一家的?”
見老者勃然大怒,就要反駁,林寧擺手道:“不要扯那么多廢話,我只明白的告訴你,不要自視過高。天劍山出了一把老天劍,黑冰臺尚且要忍他二十載,直到他身受重傷后,才敢使陰招以弒仙散毒害之,究其原因為何,不用我再贅言。今日你二人要是不給一個破門傷人的交代,喏,看看你們身后來者何人?我青云寨原本是不準備介入你們三國大戰的,但你們若欺人太甚,我們也不介意在戰場上,和你們皇城司好好親近親近。”
此番言論一出,饒是以老者和項平的霸道,都忍不住變了臉色。
三大圣地都不缺宗師,但宗師巔峰強者,無論哪個圣地都稀缺。
旁的圣地具體不知,但侯玉春告訴林寧,黑冰臺的宗師巔峰強者不會超過五人。
三名為太上,其余兩人則常年閉關不出,坐鎮東王山要地,等閑絕不會離山,以備不測。
而他推測,稷下學宮和皇城司也差不多。
如此一來,三國大戰,三大圣地交鋒,每一名宗師巔峰強者,都彌足珍貴,常常能左右一場大戰的輸贏。
若楚國對頭憑白多出兩位巔峰宗師,那皇城司絕對吃不了兜著走。
老者聞言勃然大怒,厲聲道:“老夫平生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敢威脅我皇城司,你大可試試看,我皇城司懼你不懼!”
林寧呵呵笑道:“我管你懼不懼,只是這里小小一個青云寨,彈丸之地,舍了也就舍了,憑我們這些人,去哪混不得潑天富貴?咱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能耐我何?還是那句話,今日你們不給個交代,談不出個所以然來,咱們就戰場上見。”
皇鴻兒見林寧說的這般死,連連給他使眼色,示意他皇城司的人都霸道慣了,可不吃這一套。
然而林寧卻恍若未見。
皇城司的人霸道歸霸道,可也應該不全是沒腦子的莽貨。
否則的話,每二三百年一次輪回的大戰,皇城司的人早就被人吞沒了。
項平和老者本不會輕易相信,可是二人看到了姜太虛從后步步而來,臉色不由都陰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