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郁悶自己是列席部長辦公會的,沒有發權,不然,我非在會上言辭駁斥王部長不可,她自己犯了錯,不但不好好檢討,還當著大家的面強詞奪理,和你大吵大鬧,太過分了,豈有此理!”陳遠憤憤道。
楚冬呵呵笑了,雖然陳遠和王欣然都是徐杰恒的人,但因為李長青和文方正的關系,陳遠和王欣然關系早就不睦,現在看來還是如此。
“王部長回去后,有什么動作?”
陳遠搖搖頭:“沒啥動作,自己關在辦公室里呢,不知在尋思啥。”
楚冬點點頭,自己已經搶先找了豐大年,添油加醋敗壞了王欣然一番,雖然豐大年沒當場表態,但自己作為王欣然的上級,他應該相信自己的話,何況王欣然誰都沒去找,豐大年也沒叫她去。
作為王欣然來說,她現在唯一能找的就是徐杰恒,但徐杰恒現在北京,而且是脫產學習,對部里的事,是不好公開插手過問的。
如此,王欣然就是憋屈也沒辦法,這黑鍋她必須背,下周等著挨處分吧。
如此想著,楚冬暗自得意。
“冬哥,這事的處理結果何時下來?”陳遠問了一句。
“今天是周五,最快也要下周了。”楚冬道。
陳遠點點頭,咧嘴一笑:“那下周就有好看的了。”
楚冬皺皺眉頭:“你小子怎么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呢?這可不好,雖然王部長今天對我很不敬,但我卻委實不想看到她出事的,還是要講大局嘛。”
陳遠暗罵,講你麻痹的大局,老東西,在老子面前裝什么逼。
陳遠隨即不笑了:“對對,是要講大局,在這點上,我要向你學習。”
楚冬接著又道:“周末我和幾個老友要去北部山區水庫冬釣,你要是沒事,一起去玩玩?”
陳遠一聽,臥槽,老子今晚要去北京,釣你媽個頭啊。
隨即又想,楚冬是不是覺察到了什么,在試探自己呢?
陳遠快速一思忖,決定反試探一下:“冬哥,大冬天的釣啥魚啊,不好玩,你還是跟我去關州吧?關州市委宣傳部的秦部長那天不是邀你有空去關州玩嗎,正好你們哥倆搓一頓。”
“怎么,你要去關州?”楚冬一愣。
“是啊,我一個在關州的大學同學周日要結婚,我和江州的幾個同學一起去祝賀,今晚就過去,明天幫他拾掇拾掇,后天喝喜酒。”
楚冬笑著搖頭:“你們年輕人在一起熱鬧,我就不摻和了,和秦部長喝酒也不在這一時,再說我和幾個老友已經約好了,這冬釣的樂趣,你是體會不到的。”
“那好吧。”陳遠順水推舟,暗松一口氣,看來他不是試探自己。
陳遠走后,楚冬又琢磨起上午和王欣然激烈沖突的事,接著給唐俊文打了電話,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他。
聽楚冬說完,唐俊文沉默半晌:“老楚,既然你和王欣然鬧到這程度,看來她以后是斷無和我們合作的可能了。”
“是的。”
“既然她不和我們合作,那就會鐵了心追隨徐杰恒。”
“對。”
“既然如此,那寧馮正就必須有個鮮明的站隊,在王欣然和我們之間,他必須做出明確選擇。”
“你的意思是……”楚冬心里一動。
唐俊文緩緩道:“我的意思是切斷所有可能會對我們不利的苗頭,以防萬一,寧馮正和王欣然雖然已經分居,但卻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如果寧馮正的什么事萬一被王欣然覺察了,那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