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我來,嫂子總是要給我搞一桌豐盛的菜,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陳遠笑道。
“遠哥,你又不是外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李長青妻子顧淑云笑道。
“行了,坐下來吃吧,快七點了,估計你肚子也餓了。”李長青笑道,一邊拿酒起來倒。
陳遠見狀連忙站起將酒拿過來,“老板,倒酒的事我來。”
李長青看到陳遠的舉動,心里嘆了口氣,陳遠自始至終都對他無比敬重,兩人的相處方式其實更像是長輩和晚輩,對陳遠的成長,李長青一直很關心關切,這也是他答應徐杰恒的緣故,他并不是因為不好拂了徐杰恒的面子,而是他心里確實也存了一份替陳遠考慮的因素在里面。
想到徐杰恒如今對陳遠喊的不再是‘小陳’,而是直呼陳遠的名字,同時,李長青更是隱隱看得出來,徐杰恒言語間對陳遠充滿反感,這讓李長青十分無奈,他和徐杰恒的私交很好,但他也很看重同陳遠的關系,現在反倒是他夾在中間不太好做人了。
陳遠倒完酒,笑道,“老板,你是不是肚里的酒蟲上來了,不然怎么會想著找我喝酒。”
“遠哥,晚上找你來,其實是有事。”李長青笑著直言,他和陳遠之間沒必要拐彎抹角。
聽到李長青找自己是有事,陳遠暗道了一聲果然,他就猜到李長青突然找他喝酒可能是有啥事,還真被他猜中了。
“老板,是啥事?”陳遠開口問道。
“是關于你們松北縣府辦主任許嬋的案子。”李長青說道。
陳遠聽到這話,怔了一下,心思電轉間,很快就猜到了原因,“老板,是徐書記來找你了?”
“遠哥,你是個聰明人,啥都瞞不過你。”李長青笑道,“沒錯,今天老徐來找我了,專門來說那個許嬋的案子。”
“徐書記想干什么?”陳遠沉聲道。
“他想保那個許嬋。”李長青道。
“老板,這不可能的,許嬋已經不單單是違紀那么簡單。”陳遠搖頭道,“不瞞您說,我和許嬋也有點交情,如果許嬋只是違紀,我是愿意網開一面的。”
“我聽老徐說了,他說許嬋的問題就涉及兩個情況,一個是收了30萬的錢,一個是以低于市場價的價格買了一套房子,這兩個問題說小不小,說嚴重也不算特別嚴重。”李長青看著陳遠,“遠哥,老徐既然來找我,我想他應該是先去找過你的吧?”
“嗯,徐書記給我打了個電話,而且他還為了許嬋的調動親自跑了一趟松北,還試圖從我們縣檢那邊將許嬋帶走。”陳遠撇了撇嘴,“徐書記對許嬋的事不是一般的上心,親自跑腿,忙前忙后。”
“這就對了,老徐跟我說許嬋的事有省里的領導在關注,這估計也是他如此上心的緣故,而且我猜這個領導的分量不輕。”李長青神色嚴肅,“遠哥,我之所以愿意幫老徐出這個面,并不是礙于他的面子,而是他從某種程度上說服了我。”
陳遠有些不解地看著李長青,他知道李長青并不是沒有原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