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愣,以為自己看錯了。
干脆轉過身去,看著面前的場景。
真的空無一人。
虞歸晚有些慌張,但是也有些害怕顧延祚是在逗弄她,她便抿了抿唇,試探性地喊道:“王爺?”
仍然沒有人回應。
虞歸晚慌了,她想沿著原來的路去找顧延祚,卻發現她連原來的路都找不到了。
“顧延祚!”她大聲喊了一句,希望顧延祚能夠聽到。
但是,她沒能聽到顧延祚的回應,而是空洞的回音。
走丟了。
完了。
虞歸晚這樣想著,她看著周圍,陰森森的感覺遍布了全身,讓她忍不住汗毛戰栗。
虞歸晚想著,她伸手抱住自己,小心翼翼的找了條路走了過去。
道路崎嶇,但是腳下竟然有別人的腳印。
虞歸晚一頓,說不定這是顧延祚的腳印。
她心下一動,快步走了上去。
只聽稀稀疏疏的聲音,虞歸晚越走越慌,她猛地回過頭去,去發現根本沒有東西。
她緊皺著眉頭,感覺納悶,她回過頭去,快步走著,想要逼自己忽略身后的那一點聲音。
狂風呼嘯,像是要將這些樹木統統吹倒在地,不遠處一棵小樹被擊倒,橫在了路中央。
虞歸晚一邊走著,一邊觀察身邊的樹木,生怕有哪個也要倒下。
顧延祚找不到虞歸晚了,他緊皺著眉頭,手里握著配刀,走在叢林之間。
不遠處,一道黑影忽閃而過,顧延祚猛的一頓,他跟上前,快步追著那黑影。
那黑影忽閃而現,他似乎對這個山林的地形很是熟悉,轉彎直行繞圈,沒有絲毫猶豫。
男子出現在顧延祚的面前,戴著面罩只能看見眼睛,一雙眼睛卻像是被人挖掉了一口一般。恐怖至極。
顧延祚看著,卻莫名其妙的感覺有些熟悉。
那人沉聲笑了起來:“怎么,覺得我很面熟是嗎?”
顧延祚沒有回答,男子一笑起來,看起來更像是他印象中的一個人。
“昭仁王,你也有今天?”他說著,從背后拿出一把大砍刀,大砍刀隨意的砍在了一旁的樹木上,樹木倒地,直接倒在了顧延祚的身后。
顧延祚站在那兒,巋然不動的樣子,讓男子更是氣憤。
“怎么,不是很想知道我是誰嗎?追了我這么久,不就是想看看,這個男的,這個男的背后,到底有什么目的嗎?”男子冷聲笑著,他整個面孔都像是扭曲了一般,扭曲的面孔皺在一起,顯現了褶皺。
這樣的一張臉緩緩和顧延祚印象中的男子重合了起來。
顧延祚沉吟了片刻,他望著男子,笑得輕蔑:“本王當然記得你,那個在比武大會上作弊,被本王下令挖掉雙眼的罪人。”
罪人二字直接激怒了男子。
是了,就是這二字,讓他從一個武家二少變成了一個罪人,變成了階下囚,甚至在臉上烙上烙印,成了奴隸。
“都是你,都是因為你!你讓我成了奴隸,還好意思活的如此快活?花前月下,女人金錢,男人要有的,你都有了。”那男的面目猙獰,他干脆伸手將自己臉上的面罩摘了下來,毫無保留的顯現在顧延祚的面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