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頭倒在自己小屋冰涼的炕頭,想著前幾天白葉和他說的事情,心里熱乎乎的。
挺好,那就跟兄弟一起出去闖闖。
另一邊,白葉將豬帶回了家,一家四口就開始忙著收拾。
豬肉很好收拾,都按照需要做的菜肴分割成一塊塊合適大小。
這一整頭豬,都是作為他們過年自己吃的,所以回來的路上,白葉就在心里盤算好了。
這一次白葉訂的是一整頭豬,還包括豬頭和下水的。
豬頭上有毛,白安安飛奔進屋翻出鑷子準備去拔毛,卻被爹媽給攔住了。
白葉也大聲笑著,“安安,你那辦法太麻煩了。”
“還有什么辦法啊?”白安安皺著小鼻子,“我上次去超市的時候,看到賣肉的柜臺里,那個售貨員拿著刮胡子刀給豬肉剃毛,你不會也要這樣做吧?那到時候吃的時候還不是好多毛根。”
聽出了白安安話里的嫌棄,白葉搖頭,“不是,你看著吧!”
果然,就在白安安的狐疑中,白老爹到了廂房里翻了翻,拿出了一小袋的東西。
里面是黑黃色的東西,白老爹抓了一把放到了一個鐵盆里。然后放到了煤氣灶上開始加熱。
“這是啥……咦,松香味?”白安安好奇地說道。
白葉胡嚕自己妹妹腦袋一把,“是松脂啊,用這個脫毛最好用了。”
“咋用啊?”白安安一臉不解。
松脂在火的加熱中逐漸融化成了半透明的濃稠液體,白老爹不知道從什么地方找來一把不銹鋼的舊尺子在松脂中攪和。
白葉認出來了,那不是自己高中的文具么?
想不到現在還開發出了新功能?
白老爹將濃稠的松脂一點點涂到了豬頭上,一絲不漏的,有毛的地方都涂上厚厚一層。
接下來就等著松脂重新凝固上了。
另一邊姜蘭正在收拾著下水。
下水白葉也不是都要的。
只要了大腸、豬肝和兩個豬腰子,其他的他家人不咋愛吃,還是留在了張屠戶那邊,看誰喜歡就買走。
此時姜蘭就是在收拾大腸。
雖然帶著點肥油好吃,但是姜蘭和白安安母女都不喜歡,所以白家父子只能眼巴巴看著姜蘭將大腸翻過去后將肥油都去掉。
肥腸好吃,收拾起來卻很麻煩,姜蘭讓白安安給她拿了醋和豆面,一點點地搓洗著,直到表面那層黏液都洗去,肥油也去掉,聞著沒有什么異味了才行。
有人愛吃臟器味,說沒有了這個味道就不地道了,不能洗得太干凈。但其實臟器味和洗得干凈不干凈沒關系。就算是洗得很干凈,依然是有這種特殊味道的。
白老爹則是在旁邊蹲著清洗豬肝,豬肝這東西也是要反復清洗的,但是沒有大腸麻煩。
等白老爹洗凈了豬肝,那邊松香也差不多了。
白安安湊過去看熱鬧,只見白老爹找到一個好下手的地方,一點點揭起,果然帶起了一片豬毛。
白安安看著揭開的地方,發出了驚嘆聲。
確實,太干凈了。
那小臉上連一根毛都沒有,還白嫩嫩的。白安安甚至還伸手指去摸了一下。
看白葉溜達過去,白安安還將他薅過去一起看。
白葉哼笑,“妹啊,哥就喜歡你這種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哼,我又沒看見過,哪里會知道。再說了,哥,爹媽都干活,怎么就你不干活呢?”
“你哥我幫不上忙,等明天做年夜飯的時候,才是我的主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