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這個過程,就經歷了很久。
以至他對于食材的掌握其實遠比他自己想象的要更深刻。
對于白葉的答復,旺仔只能大大的白了他一眼,“跟沒說一眼。不過我也懂,每一道菜和每一道菜可能都不一樣,或許味道相似,但是放配菜,放調料的時間點其實都不一樣。”
“你說的對。”白葉點頭,“就是這么回事兒。我做的時候,知道要放多少,但是你現在在沒有具體操作的情況下問我要放多少,我也只能說適量。”
“所以說那些什么ai炒菜的,也只是將菜炒熟了而已,虧得那些人還口口聲聲說什么精準把控,美味。哄弄傻子呢!”
“也不能這么說,畢竟大多數人吃飯的時候首先是吃飽,味道過得去就可以,并不要求每一頓都是美食。”
“也是。那些都是供應員工午餐之類的。我到過得去,干凈衛生,那就足夠了。”旺仔點點頭,“我是搞錯定位了,不是每一個人都像我這樣挑剔。”
“你知道就好!”
“別說這個了,你剛才在電話里不是說有新菜要讓我品嘗么?”旺仔催促著,“拿出來啊,還磨嘰個啥啊!”
白葉狐疑地瞥了對方肚子一眼,“你確定給你還能吃得下去?”
“差不多吧。你先做,做完了我不就有地方了!”
“行吧!”白葉點頭,“你自己拿汽水啤酒,都有涼的。”
“不用管我。”旺仔揮揮手,“我不會客氣的。”
溜達著去拿了一瓶大白梨出來,旺仔又溜達到樊柊那邊聊天。
“你們店最近生意咋樣?”
“那家伙,一到晚上可以說是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那人多的……”
“得得得,別跟我這演小品,真有那么多人?”旺仔不信。
“你還不信咋的?你知道想要在我們這里吃夜宵都得排隊么?每天晚上我們家的雞架子能賣好幾百個,啤酒,一天一百多箱。天天這邊不到十點十一點的,都不算結束的。這還是我們老板規定了不能太晚,因為怕食客擾民。畢竟我們這小餐館就在居民區。”
“原來如此,那我晚上要見識一下。哎對了,白葉弄什么新菜,你知道么?”
“不知道啊,不過肯定很好吃就是了。”
廚房里,白葉從里面抱出一個盆來,從里面倒出了一個坨坨。
衛昭正在盯著他燉的肉,今天主菜是燉雞塊,紅燜羊肉和鲅魚。
看到白葉鼓搗一個盆子里的東西,就湊了過來。
“白葉哥,這是啥?”
“這是粉塊,地瓜粉粉做的。”白葉將這個坨坨擺好,用刀切成小方塊。
“粉塊?要怎么吃?”衛昭想了想問道,“是不是要切片和肉炒。”
“哈,不是,這個小火慢煎,煎到四面都長嘎巴就可以出鍋了。”白葉說道,“這玩意等煎熟了軟軟呼呼的,可帶勁了。”
“啊,我也想吃。”
“有你的。”白葉說道,就在衛昭那一邊放上了一個平底鍋,倒入一層油開始煎。
“要煎到硬么?我覺得和北京的灌腸有點像。”
“差不多吧,那個是玉米淀粉做的。不過灌腸做的比較硬,煎熟了也是外酥脆,里綿軟。煎粉要比灌腸軟很多。”
白葉一邊說著,一邊麻利的將鍋里的粉塊翻面,“這個要翻的勤一點,快了容易扒底,那層脆殼就留在鍋上了。太慢了殼太厚太硬,也不好吃。”
衛昭點頭,在一邊認真的記著。
“衛昭,你去調一份麻醬,再弄一些蒜末,細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