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哥做的和那家一樣啊,那哥這也算垃圾食品么?”白安安看看手里的炸腸,小心翼翼地開口。
“自家做的怎么能算垃圾食品呢!”母親姜蘭說完,自己也沉默了幾秒。
“那什么,以后想吃了,咱們自己家里做。你看你哥買了一箱呢。那不就放油鍋一炸就能吃了么?回頭你想吃我給你做!”
“好,媽真好!”
當天晚上白家沒做飯,大家吃炸雞和炸腸就飽了。
白老爹一共吃了七根,才抹抹嘴,“這是啥做的啊?”
“淀粉腸啊。”白葉說道,“就淀粉做的。”
“里面沒肉啊?”
“沒。這個但凡有肉,都沒這么好吃。”江浩笑道。
白葉點頭,“純肉的是另一種口感,回頭咱們自己灌點肉腸,然后用來炸。但是真的沒有淀粉腸這種口感。”
“確實好,外酥里嫩的,吃著特別肉頭兒。”姜蘭也點頭。“這東西貴不貴?”
“不過,這一箱才一百塊,夠咱們吃很久了。外面賣就得兩三塊了。”
“那還行。”姜蘭想了想,“白葉,你說我和你爹去學校門口擺個攤子怎么樣?不是說賣的挺好的么?”
“也不是不行,但是沒啥必要。”白葉看著母親說道,“媽,我出去賺錢,不就是為了讓您和我爹不用出去忙活嗎?我爹是個靦腆的人,您雖然能說會道的,但是您有腰疼的老毛病,還是別了。”
白老爹也是一個意思,“聽兒子的,要擺攤我就自己去。”
“算了算了。”姜蘭擺擺手,“你這半天不說一句話的,指望客人自己過來啊。”
“媽,您要是想賺點錢,可以在家繼續醬肉熏雞架啊。”
“嗐,平時村子里人也不多,做少了不合適,做多了賣不出去。再說村里都是老頭老太太的,哪有這么嘴饞。”
其實不是老一輩不饞,而是舍不得。
老一輩的人,是連勤勞儉樸都刻到了骨子里的。
土里刨出來的那點錢,那真應了那首古詩: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
給兒孫花,多少錢都舍得,給自己花,一毛錢都得琢磨琢磨。
白葉嘆氣點頭,認同母親的話。
轉過天來,一早上白葉又聞到了熟悉的大果子香。眼睛都沒睜開就推了旁邊江浩一下,“快起,今天咱們去采蘑菇。”
江浩原本還睡眼惺忪的,聽到這話一骨碌就爬起來了,一邊穿衣服一邊聳動鼻子,“嘿,白嬸又炸大果子了,真好!”
兩人趕緊起來洗漱,發現白安安竟然也起了。
“嘿,這可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這小懶豬竟然這么早起。”
“哥你凈瞎說,我平時上學,都起的可早了。”白安安皺著鼻子哼了一聲。“是不是,爹!”
白老爹笑著應了一聲。
“快點,吃飯啦!”姜蘭在屋里嚷了一嗓子。幾個人加快速度。
炕桌上,小米粥已經上桌了。大果子也都全部炸好,在桌上。
“媽,咱家幾個籃子,多給我們準備幾個。”
“一人一個夠不夠?還有安安你這衣服不成。”
“咋了?”白安安看看自己的衣服。“這不挺好看的么?”
“換成長衣長褲去。”白葉說道。
“咋,這大熱天的?”
“林子里不熱,就林子里那枝枝叉叉的,你不穿長衣長褲,身上都得給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