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遇城在電話那頭問她,“矜矜,你怎么了”
梁矜上就算在一無所有、什么都比不上宮雪苑的時候,也從來沒把宮雪苑放在眼里。
沒想到也會有忌憚宮雪苑的時候。
“什么叫原主人,宮念不是誰都所有物。”商遇城笑她孩子氣。
“宮雪苑這次為了救她,流了很多血宮念其實什么都懂了,她現在坐在急診室外不肯走,也不和我們說話。”
商遇城對宮雪苑的“善舉”卻嗤之以鼻,“她做這些最多算是將功補過,以前作的孽那么多,難道救人一次進能彌補么再說宮念是你的妹妹,這是宮雪苑搶不走的。”是這樣嗎
梁矜上想了想,意有所指地問他,“但是,是宮雪苑先做了宮念的姐姐”
商遇城失笑,“親情這種東西還有先來后到的么”
“那愛情呢愛情是不是有先來后到”
商遇城不知道話題怎么就180度拐彎了,就跟閑聊似的回了一句,“這個我不知道。”
商遇城沒當一回事。
一個大男人,怎么會整天想情情愛愛的事。
可梁矜上正好處在敏感的階段,商遇城的這個回答毫無誠意,甚至讓人覺得在避重就輕。
今天的電話里,她沉默了太多次。
商遇城正要開口,梁矜上卻在幾秒鐘的權衡中,下了決定。
這種事,拖延下去除了自欺欺人,起不到任何作用。
如果商遇城真的在跟司榕重逢的第一面,就決定跟她復合,那司榕對他的影響力就是凌駕于任何人和事之上的。
梁矜上再拖延下去,也沒有任何贏面。
于是,她給了自己一個痛快,單刀直入,“商遇城,我上一個電話里,問你的問題是,你給我訂的求婚戒指,有沒有給別的女人戴過”
商遇城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荒謬,但還是很認真地回答了她,“沒有。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
梁矜上失望至極,不知道給出什么反應,只能毫無情緒地笑了一聲。
以商遇城對她都了解,她不會毫無緣由地問這樣的問題。
便直接追問她,“你是聽人說了什么”
“不是聽說,是親眼所見。”梁矜上語調空空地問他,“商遇城你能誠實地回答我的問題嗎”
商遇城沉著嗓子,“我什么時候騙過你”
男人是不是都是,不見到鐵證,就一直負隅頑抗
“那你告訴我,這幾天你真的是在給商榮處理捐贈者的事嗎”梁矜上的嗓音已經是一片山雨欲來。
商遇城幾秒后回答,“不是。矜矜,這件事等我回來跟你解釋。我只是不想你多想”
很多事情,隔著時差,回帶來很多不必要的誤會。
跟司榕在米國重逢的事,商遇城原本就打算回國告訴梁矜上。
只是梁矜上不可能預知商遇城的想法。
這個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一念之差的“為對方考慮”,就會讓誤會鉆了空子。
梁矜上“所以,你真的是跟司榕一直待在一塊兒”
“是的。但我跟她見面,真的只是因為捐贈者的事。商榮的病情重成這樣,有當地人在這邊牽線,是為了給商榮爭取搶救時間。”
“你覺得自己給我的這個理由,能解釋自己再那邊多留了三天這件事嗎”
這事真的說來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