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保溫桶是最大容量。
如果讓梁矜上一個人吃掉里面的食物,沒懷孕前是梁矜上,大概需要四個她才能吃完。
懷孕后的她,大概需要是個。
她都吃完了?
梁矜上還特意打開保溫桶給商遇城看了。
真的都吃干凈了。
商遇城對上梁矜上邀功的臉,淡淡一笑,“乖。”
但是,就連安風都看得出來,商遇城的反應有些淡。
按理說,商遇城自從梁矜上懷孕后,對她的最大期待就是能吃頓正常飯量的飯。
現在超額完成了,他卻沒什么反應。
護工給商遇城擦洗的時候,梁矜上和安風避了出去。
兩人走到會客區、
安風看著梁矜上,幾次欲言又止。
梁矜上本來想忽略他,就像可以忽略掉商遇城的情緒一樣。
但安風顯然對商遇城忠心耿耿,猶豫了半天,還是對梁矜上開了口。
“梁小姐……”
梁矜上心里暗暗嘆息一聲,扭頭看他,“嗯?”
安風醞釀著措辭,“其實……我們商總雖然平日里作風強硬,但……男人在受傷的時候,其實內心不一定有女人那么堅強。”
“所以呢?”
“我想、想請您多關心關心我們商總。”
梁矜上向后靠進沙發里,問他,“我不夠關心商遇城嗎?”
“不、不、不是!”安風矢口否認。
“那你的意思是……?”
安風這些話藏在肚子里很久。
他是一個給商遇城這個層次的人做特助的,在這個位置上的都活成了人精。
當然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
更何況,這還是梁矜上和商遇城之間的私事。
安風一個工作助理,實在不該插手進去。
然而……
安風對商遇城不僅僅是下屬對老板的感情,跟了商遇城這么多年,他是真的佩服商遇城。
所以才不忍心看到現下的場面。
就在這時,出門辦事的樓曠也回來了。
看到會客區面對面坐著的兩個人,樓曠也站住了。
他的一米九的個子,存在感實在太強,那兩人同時看了過來。
安風朝樓曠看的眼神更深一些。
但就算安風不使眼色,樓曠也知道這兩人在聊什么,
兩個全無交集的人,坐下來聊天,還能聊什么。
“梁小姐。”樓曠跟梁矜上接觸得多一些,想了想,改口到,“夫人。”
梁矜上立刻道:“別這么叫我,有事你直說就好了。”
樓曠先道歉,“對不起,一直沒機會找您道個歉。賀先生出事那天,確實是我帶著人去堵他。害他倉促跳車發生了骨折。我很抱歉……如果有需要,我也可以對他做出賠償,以及當面道歉。”
梁矜上朝樓曠涼涼地勾了勾唇角,“樓曠,你還挺有種的。”
樓曠當然有種。
沒種的人怎么夠資格給商氏未來掌權人當保鏢主管。
梁矜上又道:“不過不用道歉,這件事你也是聽命辦事。我還要謝謝你,給賀小缺留了條命。”
樓曠:“……”
他雖然是個粗人,但正話還是反話還是聽得出來的。
“對不起。”樓曠再次說道。
那天,他們雖然不是沖著置賀小缺以死地去的,但絕對也不會心軟。
賀小缺把車開到懸崖邊上,再跳車,屬實是藝高人膽大。
俗稱不怕死。
賀小缺差點玩死他們。
如果他真的開著車沖到懸崖下面,堂堂帷風集團的賀總,被他們錦城人逼死在懸崖,這件事引起的轟動,絕對不遜于山崩海嘯。
幸好賀小缺是惜命的。
他不但惜命,而且還很狡猾。
那天,車子墜毀后,樓曠帶著人在那一邊來來回回翻了很多遍,都沒找到賀小缺。
有小年輕膽子小的,一邊找一邊都手腳發軟。
沒想到只是開車去給個教訓,鬧成這樣。
而賀小缺,在跳車的時候,造成了脛骨骨裂,卻還是借著草叢的遮擋,爬到一棵樹冠茂密的樹上。
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這些人找得焦頭爛額。
后來,樓曠幾人被商遇城召喚去堵商錦康的保鏢車,賀小缺才自己現身。
商遇城對賀小缺的打擊非常光明磊落,敢覬覦我的女人,回程就要堵得你心膽欲裂。
而賀小缺的報復也同樣簡單直接。
他把商遇城那天的事跡曝光了。
這一周,整個南天陷入了難以想象的輿論危機。
而商遇城恰好又被商錦康弄進去了。
作為商遇城的特助,安風幾乎沒真的瘋了。
也正是因為這件事,所以安風才從樓曠處了解了情況。
也才知道,那個把南天公關部攪得昏天黑地的男人,正跟商遇城住在同一家醫院。
也知道梁矜上一天天的往外跑,是去了哪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