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是全校第一名?!”我對此感到很好奇,早已忘卻了方才的乏力感。
“對呀,這還會有假?”婉茹嘿嘿笑著說,“你倆啊,一個叫‘雨嫣’,一個叫‘雨生’,嗯!挺般配的嘛!”
“哪有你說的那么好。”我冷冷地說道。然而,婉茹卻還沉浸在自娛自樂中。
我接著又說,“我可以繼續訓練了。”
“你身體好點了嗎?你剛才倒下時,嚇死我了!”
“嗯,好多了,不用替我擔心。”
“嘻嘻,這么急就想歸隊去見他了?”
“沒、沒有你說得那么夸張。”
“好吧,隨便你了,嘻嘻,我也不忍心再繼續拆穿你了。”
說著說著,我倆就都笑了。
歸隊時,我特意靠近了陳雨生。
可當我真正走進他后,一時間,我卻尷尬地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好在,這個名叫陳雨生的男生,人還比較主動。
他看到我后,忙走上前來,噓寒問暖道,“好點了嗎?如果還沒有緩過來,我可以幫你向教官請個假。”
“不必了,我已經好多了。”說著,我沖他微微地笑了笑。
“那就好,這樣我就放心了。”他也沖我笑了笑。
這時,婉茹樂呵呵地走了過來,打斷說,“我來給你們互相介紹一下哈,嘻嘻。這是我家‘謝雨嫣’。”
“你好,雨嫣姑娘。”他很紳士地向我問好。
“嘻嘻,這是咱們學校的校狀元‘陳雨生’。”
“你好。”
當我聽到“校狀元”這三個字時,別提我心里有多高興了。
我自幼就是班里,乃至全校的優等生、尖子,我就喜歡和班里學習好的、優秀的人打交道。雖然,我性格比較內向,但平時有什么疑難問題時,我都會主動地向這類人請教。至于,班里學習非常差勁的那一部分,我到現在,有的還叫不出姓名來。
從他的優越感來看,我知道,他也是個驕傲的孩子。學習頂尖的人都這樣,這是通病。畢竟,我也身在其列。
往后的軍訓,我是思念著他的身型,度過了這難熬的時光。
因為,我十分清楚,他、陳雨生就在我身后站著。
我也萬分確定,今后,我不會再倒下了。
在我看來,他就像是社會上的一張“救生網”。
如果說,社會上的這張網能夠保障無業游民不至落入低谷的話。
那么,我所擁有的這張網,就是不至使我孤獨一生。
“孤獨”是個很可怕的東西,人人都怕它。
你越是孤獨,你就越怕它,但卻怎也擺脫不了它;可縱使你從不孤獨,你也會害怕它,你會像那杞人憂天,擔心自己遲早會傳染上它。
“孤獨”是會傳染的,它是一種難以根治的“傳染病”。
一旦感染上了,不但會危及自己的生命,甚至還會危及他人的生命。
它就猶如黑暗里的蛆蟲,慢慢地蠶食無辜人的心。
我承認,我害怕孤獨,我曾竭力地想擺脫它,但我并不知何時才能擺脫它。
因為,我明確地知道,沒有人希望被我傳染上。
我是一尊不折不扣的“瘟神”。
殘酷的軍訓很快就結束了,但卻并未終結我的這場美夢。
我乃單相思,而他也是我第一個愿意去“思”的人,孰不知,他是否也在思念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