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在這場不同頻的爭辯中,許羨橙失去了所有的力氣和手段。
上樓換衣服,和他一起去秦皇島,參加秦思思的生日宴。
與其花時間和他吵架,不如親自過去盯著他,別讓他找賀錦州胡說八道。
和用繩栓狗一個道理。
賀學長對她一直不錯,且快要和秦思思結婚了,她不能連累人家的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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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思思的生日宴辦在阿維亞的海灘上,從京城過去開車要四五個小時。
許羨橙本以為一路上會很疲憊。
沒想到謝京南申請了航線,準備坐私人飛機過去。
許羨橙這才想起,別墅后面有停機坪,停著好幾架飛機。
在普通富二代玩車的時候,謝京南這樣的頂級三代,已經上升到大氣層,開始玩飛機了。
“就坐小鯉魚去吧。”
他帶她來到后院的停機坪,隨手指了一架銀白色的波音747。
因為機身的底部以及機尾是火燒云的紅,曾經被許羨橙戲稱為小鯉魚。
這架,也是他們曾經定情的飛機。
那是大四那年的冬天,快過年的時候,她媽媽病情惡化,她卻還沒從謝京南手里騙到錢,連回菀城的高鐵票都買不起。
謝京南來京大找她吃飯的時候,就看到她一個人坐在宿舍哭。
室友都回家了,她坐在空蕩蕩的宿舍里,顯得十分孤獨。
“我說今天過來的時候怎么左眼皮一直跳,原來是小仙女掉珍珠了。”
謝京南走到她的桌子旁,伸手接住她落下的眼淚。
彎腰,側頭,笑容俊朗的看她。
“那我可要全部接住,高價賣給一個叫謝京南的男人。”
眼淚落在他溫柔的掌心。
他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她被逗笑了,“你怎么來了?怎么不提前發消息給我。”
他們這會兒還在曖昧期。
謝京南很有分寸,每次見面都會先發消息過來,問她方不方便。
這次來得突然,尤其是在快要放寒假的時候,很容易撲空。
謝京南卻道:“想你就過來了。”
“要是見不到,就走走我們走過的未名湖畔,繼續想你。”
“要是見到了……”
見到了會怎樣,他沒說下去。
只是看著她的目光突然變得濃稠,幫她擦淚的手轉變姿勢,貼著她柔美的臉部線條,抬起她的下巴。
靠近。
寂靜的冬夜,安靜的宿舍好像突然變成一個干燥的火爐。
只需要一點火星,就能將兩具干柴燃燒。
澆熄烈火的,是紀疏雨的一通電話。
許羨橙倉皇的錯開頭,避開謝京南將要落下的吻,接通狂響的手機。
那頭傳來紀疏雨大大咧咧的聲音,“橙寶兒,你還沒買到回老家的機票啊。要不我去京大找你,咱倆一起過年?”
許羨橙倉促的敷衍,“好。謝京南在我這兒,我等會打給你。”
她和紀疏雨是在名媛培訓班認識的,她很怕她在電話里說出什么不該說的話。
好在紀疏雨知道她在釣謝京南的事情,識趣的掛了電話。
許羨橙松了口氣,抬頭,卻對上謝京南探究的目光。
“沒買到機票就不回去了?不能讓你爸直接派專車過來接你嗎?”
她在他面前的人設是市長千金。
與他對視的這一刻,許羨橙慌極了,生怕謊言被拆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