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京南冷笑,“學長?叫得夠親密的啊。他都畢業多少年的老黃瓜了,還叫學長呢,你對他濾鏡夠大的啊。”
“許羨橙,你不會讀書的時候就看上他了吧?那你當初還找我上床做什么!看我人傻錢多,好騙是吧!”
提起當年,他怒火難平。
兩人一直刻意回避的問題,終于在此刻擺到臺面上來。
想起當初為了錢而百般接近他、討好他的自己,許羨橙十分難堪。
低頭強忍淚水,“謝京南,當年的事情是我對不起你。”
“我不該騙你,更不該讓你在婚禮那天……那么丟人。所以你和白清絮出國,我不怪你,這都是我自找的……”
“你別和我扯白清絮!”
謝京南憤怒的打斷她,冰冷的目光幾乎要將她刺穿。
“現在是我在問你,你和賀錦州究竟是什么關系,他為什么要為了你和秦思思分手?!”
看看,他能詆毀賀錦州。
但是她連白清絮的名字都不能提。
他既然這么寶貝這個白月光,當初為什么又要和她上床呢?
許羨橙站起來,冷靜道:“既然你不滿意,我就再擬一份,總會有讓你滿意的時候。”
“我先走了,你冷靜以后我們再談吧。”
她收起離婚協議,轉身離開。
身后響起酒杯碎裂的聲音。
她閉上眼睛,快步走出六號公館,崩潰的捂著臉。
窮是原罪。
從她當初裝成名媛去欺騙謝京南開始,后面無論發生什么事,都是她理虧。
哪怕他出軌了,她都不能像正常的妻子那樣去質問他。
因為他不僅是丈夫,還是曾經那個救她于水火的金主、恩客……
“橙橙,你沒事吧?”
哭了一會兒,臉都在冷風和淚水中發麻了,她聽到了賀錦州的聲音。
還以為自己出現幻覺了。
沒想到一抬頭,就看到了賀錦州那張溫潤擔心的臉。
“學長……賀律師,你怎么在這兒?”
想起謝京南剛才發瘋,罵人家是老黃瓜的事情,許羨橙立刻改了稱呼。
賀錦州意識到了她的生疏,目光有些悲傷,“橙橙,對不起,我不怎么看娛樂新聞,今天才從同事那里知道秦思思為難你的事情。”
“是我連累你了,我明天就和秦思思說清楚,我和她分手和你沒有任何關系……啊……”
后面的話還沒說完,謝京南就從后面沖出來,重重的往賀錦州臉上打了一拳。
“賀律師!”
看到賀錦州倒地,許羨橙立刻過去扶他。
謝京南卻直接拽起賀錦州的衣領,還要繼續打他。
“謝京南,你瘋了!”
她用力抓緊謝京南青筋繃起的小臂,著急的將兩人拉開。
“快放手,放手啊!”
“謝京南,放手,放手!”
許羨橙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兩人拉開,用力擋在賀錦州面前,瞪著謝京南。
“想離婚的是我,你要打他,不如直接打我!”
她用瘦小的身軀擋在賀錦州面前,看上去與他橫眉冷對。
謝京南握緊的拳頭慢慢松開,冷笑,“這么維護他?”
“看來秦思思說的沒錯啊,你和他果然有一腿……”
“啪!”
許羨橙用力抬手,在他臉上重重的打了一記耳光。
發紅的眼眶溢滿悲傷,還有失望。
“你怎么說我都行,但是請你不要再把無關的人扯進來。”
“謝京南,我們真的應該結束了。”
她無權質問他和白清絮出軌的事情。
他卻能反過來污蔑她、指責她。
這樣不平等的夫妻關系,讓她感到窒息。
“學長,我帶你去醫院吧。”
她不再看謝京南那雙憤怒的眼睛,打過他的手指輕輕蜷縮了一下,扶著賀錦州去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