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道:“京南啊,我來京城好幾天了,今天終于看到你了。”
謝京南微愣,看著眼前這個突然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保安大叔,嗤笑,“你誰啊?”
還是第一次有保安敢攔他的車。
他看nc的保安隊隊長是不想干了。
卻沒看到,許羨橙剛下車,就站在他們身后不遠的位置……
剛才還雄心壯志的和小保安吹著牛,結果到了現在,謝京南根本就不認他這個岳丈。
許國富臉上一陣青一陣白的。
但是在謝京南強大的氣場面前,又什么都不敢說。
只能訥訥的退到一邊,看著這一群富貴逼人的有錢人上了豪車,疾馳而去。
“呦,許叔,怎么不吹了啊。你不是說謝總是你女婿嗎?怎么剛才人家不認你啊。”
小保安嘲笑的看著猶如喪家老狗一般的許國富。
“剛才那位白小姐看到了嗎?人家三天兩頭的往我們公司跑,要說她和謝總沒一腿,鬼都不信。”
“看看人家的爸爸,再看看你,真是笑死我了,到底誰更像謝總的岳父啊。”
白樺雖然上了年紀,但是依舊氣質華貴。
一樣的年紀,人家意氣風發,豪車出行。而他,卻穿著保安制服,在女婿的公司門口看門。
許國富的頭坑的更低了。
許羨橙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切的經過,眼角酸澀,胸口好像堵著一團濕透的棉花。
謝京南的電話打過來了。
許羨橙接通,“喂,有事嗎?”
謝京南語氣溫柔,“今天中午不用過來了,我臨時有事,晚上我去醫院接你。”
許羨橙握緊手機,指甲縫被冷風吹出鉆心的疼,“有什么事?”
謝京南:“哦,剛才……”
許羨橙紅著眼睛打斷,“那你自己注意忌口,你腿上的傷還沒好。”
雖然我已經看到,你剛才像個正常人一樣走向白清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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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羨橙失魂落魄的回到醫院,給許國富發了消息,【爸,聽許桔年說,你在謝京南公司當保安。】
【辭了吧,我每個月打給你的生活費要是不夠用,就再找我要。】
職業沒有高低貴賤。
她本來也是這么想的。
但是剛才,當她親眼看到她爸穿著保安制服,在謝京南和白清絮一家面前低聲下氣的樣子時,她覺得很難受。
那種地位上的不平等,像是一記重錘,再次敲醒了她。
她和謝京南的婚姻,就是一個重大的錯誤。
許國富卻回道:【不來,你給的那點生活費能夠干什么?你弟打算在京城發展,京城的房價這么貴,我要是不多干點活,他什么時候能娶上媳婦兒。】
許羨橙握著手機的手指蒼白。
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又發來一條消息,【你媽上次付了定金的那個房子就挺好的,當時要不是你報警,非逼著她把那套房子退了,我現在也不會這么累。】
所以,到頭來還要怪她了?
看著父親發來的短信,許羨橙的眼淚終于控制不住的砸在手機屏幕上。
【好,那你就好好做你的保安吧。以后每個月五千塊錢的生活費,我也不會給了。】
【你兒子這么有本事,都要在京城安家了,以后就讓他養你們吧。】
她顧念父母的養育之恩,工作以后每個月都固定打五千塊錢的生活費回家。
五年來從未斷過。
但是今天她才發現,女兒付出的再多,也比不過兒子傳宗接代的那根d!
“嫂子,你怎么了?”
秦思思一來門診,就看到許羨橙在抹眼淚,立刻蹦著自己打了石膏的那條腿進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