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羨橙來到當年離婚時,找謝京南要的那套小區房里,看到比以前穩重很多的許桔年,差點沒認出來。
“桔年。”
看到弟弟終于醒過來,像正常人一樣生活,許羨橙哽咽的捂著嘴,緊緊抱住他。
許桔年醒了以后,聽父母說了很多自己昏迷以后的事情,對許羨橙也多了很多理解。
輕輕拍了她的肩膀,“別哭了姐,我沒事了。”
“以前是我不懂事,給你添了很多麻煩,以后不會了,我一定腳踏實地,好好工作。”
許羨橙眼眶濕潤,像小時候那樣,輕輕摸了摸他的頭發,“桔年,你終于長大了。”
但是該讓他們知道的事情,還是要說的。
一家人在沙發上坐下以后,許羨橙如實把當年謝京南給許桔年設套的事情說了出來。
最后,慚愧的低下頭,“桔年,對不起。都是姐的錯,我沒想到謝京南他……”
“沒事姐,其實也不能全怪他。”
許桔年嘆氣。
許羨橙愣住,“桔年,你怎么這么說?”
許國富憤憤道:“桔年,你別怕,咱家雖然沒他們謝家有錢,但是他做出這樣的缺德事,爸一定去給你討個公道。”
劉美芳則是攔著許國富,“行了,當孩子的面吹什么牛啊。”
“這三年人家小謝也幫了咱不少。你現在的保安隊隊長,還有小辭的新公司,我在這個小區里物業管理的工作,全是人家小謝張羅的。”
許羨橙很意外,看向劉美芳,“媽,謝京南這三年和你們還有聯系?”
劉美芳有點心虛,“橙橙啊,你別生氣。那是他自己主動上來幫咱家的,還經常帶著小辭過來看我們。”
“你放心,我們絕對沒有主動找他要什么好處,就是他給的工作,給誰不是給啊。別管誰介紹,咱也是靠自己賺錢,接受了也沒什么。”
許國富不滿的怒道:“那還不是他心虛!”
“我以前就覺得奇怪,他和我閨女結婚的時候,也沒見他多尊重我們。怎么一離婚了,倒是拿正眼瞧我們了,原來是因為他差點害死小辭,他心虛啊!”
“爸,這事真不能完全怪謝總。”
許桔年頭疼的打斷許國富,看向沉默的許羨橙。
“姐,當年我會昏迷,其實和姐夫的手下沒太多關系。我接完合伙人跑路的電話以后,就自己從樓梯上摔下去了。”
“還是謝總叫的那幾個高利貸,趕到以后把我送去了醫院。”
提起當年的這件事,許桔年覺得很丟人,很慚愧。
“我是故意的,當時就覺得這錢一輩子都還不上了,還不如死了干凈。這樣就不用拖累你和爸媽了。”
所以當年許桔年差點變成植物人,不是謝京南派人打的?
許羨橙有一瞬的晃神。
但是很快清醒過來,冷道:“就算是這樣,你也是被他逼的。要不是他一開始的算計,你也不會走投無路。”
“桔年,我和你說這些,就是想告訴你,你們現在住的這套房,其實是我找他要的補償。”
許羨橙從包里掏出房產證,交給許桔年。
“過戶手續我已經辦好了,這套房子以后就是你的了。”
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過不去的一個坎兒。
她沒辦法幫許桔年去告謝京南,只能用這樣的方式給他補償,彌補她對他的愧疚。
許桔年嚇了一跳,立刻推辭,“姐,我不能要,這房子還是留給小辭吧。我現在有手有腳,可以自己賺錢買。”
“我之前還覺得不安,不明白謝總為什么要把我介紹到這家這么好的公司,現在聽你說完我才明白,原來他也是在彌補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