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在這個世界上,她最不該懷疑的就是謝京南對她的感情啊。
謝京南卻伸手幫她把眼淚擦去,溫柔的吻她,“不怪你,是我不夠坦誠。”
“橙橙,我們不提過去。”
“我只是想讓你知道,你可以坦然的接受我給你的一切。我們之間不分彼此,我的,永遠都是你的。除非你不要我了,否則我們一輩子都不會分開。”
他有多愛她呢。
當初在唐宮第二次見到她,看她穿著那些廉價暴露的衣服,無措的坐在一堆小姐中間。
他疼得心都碎了。
明明上一次見面,她還代表京大的優秀學子,在新生入學儀式上發言。
穿著一身干干凈凈的白裙子,笑起來有幾分的靦腆。
他代表優秀畢業生回來母校捐款,經過她時,她甚至不敢抬頭看他。
低頭,雙手遞給他一支筆,說話也磕磕絆絆的,“學長,請,請你在簽到板上簽字。”
從他的視角,只能看到她發頂那道淺淺的發旋,還有兩道白嫩的耳廓。
以及那雙局促并攏的球鞋。
白色的球鞋刷的很干凈,卻已經有些泛黃老舊了,邊緣的縫線很亂,隱隱有崩開的趨勢。
在這樣的場合,小姑娘自己也知道尷尬,局促的往后縮。
但是或許,是她最好的一雙球鞋了。
“好好學習。”
他在留言板上簽下自己的名字,雙手把筆重新還給她。
用罕見的溫柔的語氣,和她說了第一句話。
也不知道為什么,看著她局促的并在一起的雙腳,心底滑過一絲淺淺的酸楚。
離開京大以后,他還是忘不掉她局促的樣子,還有那張在陽光明媚下,靦腆笑著的臉。
安靜的讓人心疼。
于是他讓司機在路邊停車,鬼使神差的進了商場,買了一雙全新的球鞋送過去。
她當時在幫學長學姐收拾會場。
一群學生氣的孩子在一塊兒干活。
他一個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過去送鞋太突兀了,而且也會傷到小姑娘的自尊心。
于是他就悄悄把鞋盒放在了她之前戴過的那個寫著她的名字的卡片下,給她留了字條。
“路過街邊,覺得它很適合漂亮的女孩。送給你,祝你前途璀璨。——一位不知名追求者。”
留下字條以后,他就走了。
也不知道她會不會接受,更不知道,兩人以后還會不會有交集。
只是在之后的很長一段時間里,他再看到穿著白裙,笑起來很靦腆的女孩,就總會走神,想起她。
偏偏那段時間,白清絮也是那樣的穿搭風格。
就導致祁皓那個碎嘴子四處造謠,說他喜歡白清絮,不然有事沒事,為啥一直盯著人家看呢。
只是幾句不痛不癢的玩笑而已,他們從小一起長大,要有感覺早就在一起了。
他的教養,也沒必要讓他因為這幾句流言去解釋太多,顯得好像人家白清絮一個女孩子配不上他一樣。
這種讓女人難堪的事情,他一般不會去做。
后來再見到她,就是祁皓拉著他去唐宮放松的那天。
他說京城來了個人物,家里在金三角那邊很有權勢,新開的唐宮只用一個月的時間,就成了京城富貴云集之地,他一定要去見識見識。
他們這樣的身份,給小妹妹送鞋是心血來潮,在富貴鄉里醉生夢死才是他們的常態。
只是沒想到,他會在這樣糜亂的場合,見到了這個他已經快要忘記的干凈靦腆的女孩。
她在唐庭的別有用心之下,顫巍巍的端著酒杯,過來給他敬酒。
溫聲軟語的叫了一聲謝叔叔。
聲音和長相一樣軟,讓他想起那些匿于深夜的罪惡臆想……
后來,她以為是她故意把酒不小心的灑在了他的腿上。
卻是他暗中逢迎,忍著心底的躁動,笑著接下她的算計……
“今晚就在更衣間好不好?”
思緒越過六年前的時光回到現在,他終于不用再忍耐自己的欲望,把人壓在更衣間的簾子里,予取予奪。
“寶寶,再叫一聲謝叔叔好不好?當初在唐宮,你帶我去換褲子的時候,我就想這樣對你了……”
時光重疊,她在他眼里始終是那個讓他心疼的女孩。
只是這心疼里藏著男人的欲望。
當初她不懂。
如今才從他毫不掩飾的炙熱的帶著欲色的目光里看清。
臉頰微紅,卻還是配合的塌腰……
“寶寶,我真的好愛你。”
結束后已經是第二天了,他將人收拾干凈,依舊愛不釋手的抱在懷里,親個不停。
“怎么這么軟,還這么漂亮啊。以后每天都這樣給謝叔叔好不好?”
他開始說一些不正經的葷話。
把許羨橙的耳朵咬的發燙。
她紅著臉推開他,“肉麻死了啊,你再說這種話,我以后就不給你碰了!”
怎么這人看上去挺斯文的,居然也會說這么狂放的話啊。
“就說,你要是不喜歡聽,那我就直接……”
“啊……謝京南,你混蛋!”
兩人玩鬧時,許羨橙的電話突然響了。
居然是章院長打來的,“許醫生,你現在能來醫院一趟嗎?林夫人情況不太好,現在只有你能幫她做這個手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