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必要認識我。”陸峋淡看著周定,眼里一派沉著,說道,“我見過你,秦南月那小公司的法務律師,對嗎?”
他沒打算繼續搭理周定,只側過頭,看向許輕衣問道:“他怎么為難你的?”
許輕衣也沒藏著掖著,直接說了周定跟蹤她的事。
周定臉色一白,直到看見陸峋眼里那抹極其不易察覺的陰沉時,才想起對方之前來秦南月公司進行過觀摩。
當時公司所有人都認為,兩人這么登對,八成是在一起了。
想到這,周定不免譏諷道:“你敢背叛秦總,可不會有好果子吃。”
圈里人都知道,秦南月手段有多狠。
陸峋臉上依舊平靜,沒有任何波瀾,只盯著他,輕描淡寫地說:“你還沒資格,來過問我的事。”
他氣場實在太強,沉靜又有力量。
周定也不知怎么,突然就覺得,自己矮了對方一截。
可男人的好勝心又激發出他腎上腺素,不肯示弱地問:“所以你也看上她了?”
周定目光,落在許輕衣身上。
“我勸你還是死心吧。她心里只有陸庭深,別的男人都進不去。就算你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可在她這兒,你照樣吃癟。”
“最遲明天早上。”
陸峋突然說道。
周定一愣:“什么?”
陸峋瞥了他一眼,風輕云淡道:“最遲明天早上,你就會收到秦南月公司的辭退通知,你這輩子,也別想再踏進江城。”
陸峋說完,又看向許輕衣,“走吧。”
許輕衣沒再給過周定一個目光,跟在陸峋身后離開。
直到走遠,許輕衣才停住腳步,對陸峋說道:“陸總,謝謝您。”
陸峋回過神,打量了她好一會兒。
許輕衣被盯得不自在,但陸峋幫了她,她也不能說走人就走人,便只能硬著頭皮,迎上他目光。
“剛才那人說的話,我突然有些好奇。”陸峋開口道。
許輕衣一愣,疑惑問:“好奇什么?”
陸峋:“你對庭深,真就有那么深的感情?深到你這輩子,心里就只能有他一個?”
許輕衣怔了下,半晌,才看著陸峋眼睛說:“不是。”
陸峋也沒繼續問下去,只很快從她身上收回目光,整個人依舊是那副,沉穩如山的姿態。
“我送你回家。”他說。
許輕衣下意識想拒絕,只不過,抬眼對上陸峋那雙漆黑幽深的眼睛時,又把話咽了回去。
直到回到家里,許輕衣才后知后覺意識到,不知為何,明明一身反骨的她,面對陸峋時,總是沒辦法說一個不字。
陸峋行事風格,向來都是既快又準。
那晚之后,許輕衣果然沒再看見過周定。
她事務所這邊的關系線,也逐漸恢復正常,還有條關系,甚至特地打電話過來,說是為之前的冷淡道歉,要請她吃飯。
這條線,本身也是許輕衣重點維護的關系之一,便順著對方的話,答應下來。
只是到了晚上,她進到預定好的包間,卻看見,周定就坐在里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