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南月漂亮精致的眉頭皺得緊緊的,聲音里帶了十分的不屑。
許輕衣眉目淡然,說:“陸峋總邀請我來的,秦小姐又怎么會在這里?”
秦南月臉色微變,“不可能!今天是他生日,你憑什么有資格來找他!”
今天也是陸峋生日?
許輕衣雖然詫異,但面對秦南月,還是一派清冷。
“秦小姐有那個時間管別人的事,不如早點給保險公司打電話,來得實在。”
她瞥了眼自己那輛,嘴巴被撞的稀巴爛的寶馬。
“你是有錢人,能拿保時捷當廢鐵撞。我就這一輛車,真撞出問題,可就賴上你了。”
秦南月愣了下。
她倒是沒想到,許輕衣會這么伶牙俐齒。
上次在溫泉酒店,她見她都沒怎么說話,以為是只溫溫軟軟勾引人的小白兔。
沒想到,還挺會咬人的。
她這十足十的暴脾氣,被許輕衣這么一頂撞,更是忍不住上火,諷刺地說:“你也是這么賴上南風和景臣,讓他們來對付我的?”
許輕衣掀眼皮看她。
看來景臣效率還挺高,這么快,就找過秦南月了。
見她默認,秦南月愈發來氣,譏誚地冷笑一聲,說:“還真是個靠男人上位的賤東西。你那律師事務所,也是靠跟陸庭深上床睡來的吧?現在被陸庭深甩了,又轉移目標,來勾引陸峋了?”
許輕衣沒什么心情,和秦南月爭執。
只漫不經心地掃了她一眼,說:“秦小姐不也想勾引陸總嗎?你現在站在這里跟我撒氣,是因為陸總不愿意見你?”
她掃視著秦南月一身紅色的艷麗打扮,淺笑了下,繼續道:“驕傲金貴的秦小姐,原來也有傾其一切,討好一個男人的時候。”
她這句話,正中秦南月痛處,揚起手就要揮在她臉上。
許輕衣眼疾手快,后退一步后,伸手抓住她手,用力一握。
秦南月痛得眉心都絞在一起。
“人不會在同一個地方跌倒第二次。”
許輕衣冷眼盯著她。
“秦小姐算計過我一次,我絕不會再讓你的巴掌扇到我臉上。如果你心里,還有對景臣哥的情誼,你最好別跟我動手。不然景臣哥,可是會對你很失望的。”
說完,又用力地甩開秦南月手臂。
秦南月一個踉蹌,后退了兩步,手撐住保時捷引擎蓋,黑色卷發凌亂地散在肩上,顯得十分狼狽。
她瞥了眼被許輕衣捏得發紅的手臂,紅唇微勾,看著她說:“你以為搬出景臣,就真的能壓住我?”
又看向后方,沒有絲毫動靜的別墅。
笑意更深。
“既然你喜歡被人當槍使,就繼續呆著吧,告辭。”
秦南月的身影,隨著這句話落下,便踩著高跟鞋,回到保時捷上,揚長而去。
許輕衣面不改色地將自己車開進車庫后,才走到別墅大門前。
門同時打開,陸峋不急不緩地走出來。
他今天沒穿西裝,深藍色風衣和黑色長褲皮靴,深沉穩重的氣質里,多了幾分意外的野性。
不過許輕衣,這會兒也沒什么心情欣賞他。
臉色挺淡地說:“剛才的表演,陸總還滿意嗎?”
陸峋挑眉:“什么表演?”
她冷笑:“陸總跟我裝什么傻,一大早就讓我趕來你家,不就是想讓我,替你趕走秦小姐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