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景臣一想到許輕衣打來電話,求著見陸庭深一面的那天,后者一副無動于衷的樣子,就不免來氣。
“輕衣能這么快就把庭深給忘了,我絕對第一個支持。庭深不值得她再喜歡下去。”
他說完,見秦南風突然呆住,視線落在他身后。
景臣回頭,就見陸庭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穿好外套,又站在包廂門口。
看那冷冰冰的表情,估計把他和秦南風的話,全給聽了去。
“庭深……”
“我先走了。”
陸庭深腳步如風,掠過二人,直接往餐廳門口走去。
秦南風看了眼包廂里,連蠟燭都沒吹的蛋糕,和景臣面面相覷。
……
許輕衣扶著陸峋從餐廳出來后,將人送回車上,等他司機來。
陸峋坐在車后座,閉目養神,沒再說過一句話。
直到司機趕來。
他睜開眼,目光落在許輕衣身上時,少了往日的沉靜,竟多了幾分,她從沒見過的,涼薄的寒意。
許輕衣一怔。
這種冷冰冰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眼神,和陸庭深,簡直一模一樣。
陸家人的刻薄,簡直一脈相承。
他甚至都沒說話,許輕衣就能猜到,這人是準備趕她走了。
“你明天再來取你的車吧。”
果然。
這意思很明顯了,他今天不想再看見她。
也不等她回答,便搖上車窗,揚長而去。
司機觀察著后視鏡,直到許輕衣身影消失,才小心翼翼地看向陸峋,說道:“陸總,許小姐剛才一直在照顧您,這么扔在那里,會不會不太好?”
陸峋掀眼皮看向他,眼底一片漠然。
司機立刻閉上嘴,不敢說話。
車內彌散的雪松香,沉靜中帶了些許,往日沒有的冰涼。
半晌,陸峋才再次說道:“前面調頭。”
許輕衣對陸峋把自己就這么扔在餐廳外這事兒,倒是沒怎么在意。
陸家的人,都挺喜怒不定的,冷漠才是他們的常態。
反倒是在包廂里喝酒的那會兒,讓她覺得,陸峋反常得不行。
那么一個穩重成熟的男人,竟然幾杯酒下肚,就險些失了態。
可見那位寧寧,對陸峋來說,是何其重要的人。
許輕衣這會兒,腦子里突然冒出來一個念頭,那位寧寧,應該不止是陸峋的心頭好,指不定和景燁,也有點關系。
她越想,越覺得自己這第六感很準,于是打了輛車,目的地是白天的墓地。
只不過,這半夜去墓地的行為,實在有夠奇葩。
她這訂單發出去,沒一個敢接單的。
等了半天,只能取消訂單,改天再去。
她把目的地又改成自己家,正要重新打車,抬起眼的瞬間,看見陸庭深就站在對面,神色冷淡地看著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