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的傷口看著似乎很深,鮮血一滴滴地砸在地上,她眸子閃了閃,垂下了手。
陸庭深拉著她回到車上,自己從后備箱翻出平時備用的紗布酒精給自己消毒。
酒精涂抹在傷口上,傳來陣陣刺痛,他只皺了下眉,便抬起眼,看著她說:“韓婷婷的事,就算真是許欣桐指使的,你這么直接找她,跟送人頭有什么區別。”
“我沒想真傷害她。”她看著他流血的傷口說道,“但我氣不過,我一定要她也感受一下,那種抱著開心期盼的心情走在回家路上,卻突然被人狠狠傷害的絕望的心情。”
陸庭深眸色加深,低頭給傷口消完毒后,才說:“我說過的,任何事,只要你來找我,我就會幫你。”
“我不會再求你任何事的。”
她無動于衷的說。
陸庭深沒說話,但眼里多了幾分深沉。
幾天后,許輕衣去醫院探望陸老太,路過心理科時,看見許欣桐從里面走出來。
許欣桐今天,意外的沒化妝,臉色看著蠟白,嘴唇也沒什么血色,眼里是明顯受過驚的樣子。
看見她時,許欣桐眼里閃過一絲憎惡,走到她面前:“你果然不是什么好東西,敢背地里安排人來暗算我。”
暗算?
她心中微訝,那晚被陸庭深攔下后,她又被事務所的案子纏身,找許欣桐鬧事的事兒,便暫時擱置了。
但看許欣桐這幅樣子,明顯挺狼狽的。
她視線向下,盯著她右手,佯裝知情地睨了她一眼:“至少我還留著你的手指,不是么。”
許欣桐蠟白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受到的驚嚇太大,竟然沒有再跟她還嘴,只不甘地瞪了她一眼,就扭頭走了。
許輕衣皺了下眉,視線從許欣桐身上收回,抬眼時,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陸庭深站在不遠處。
他朝她了過來。
那晚劃傷的傷口估計挺深,他手臂還貼著紗布。
她目光在傷口短暫地停留了一秒,收回來時,看著走到眼前的他問:“教訓許欣桐的人,是你安排的。”
她直覺是他。
沒有理由。
他淡淡嗯了一聲。
她神色微閃,沒什么表情地說:“以后別做這種事,許欣桐到最后都會算到我頭上,你這么做,無異于是在給我添麻煩。”
“至少這段時間,她不敢再找你。”
陸庭深說了這么一句,就轉身淡淡走了。
她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手段,能讓許欣桐這么安分,但她的生活,確實平靜了挺長一段時間。
王晶和齊盛的官司,打得也挺順利。
橙橙是齊盛孩子的事,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只要親子鑒定擺在那里,齊盛敗訴,就只是時間問題。
許輕衣這回,幫王晶爭取到了挺大一筆撫養費。
離開法院的時候,齊盛特意找到她,皮笑肉不笑地拍著手說:“不愧是許律師,打這種私生女的官司,真是信手拈來。”
她冷冷瞥了他一眼,沒做理會。
齊盛不依不饒地跟著她,“聽說陸總聘任你兼任了陸氏的法務,許律師,你還真是讓我刮目相看,不僅和陸庭深關系好,連陸峋都這么賞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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