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峋淡應了一聲。
甚至一個目光都沒給到許輕衣,直接走了。
陸庭深視線掃過陸峋背影,又落在許輕衣身上,后者在陸峋轉身一瞬間,眼里的冷漠消失不見,只剩難過。
他扯了扯領帶,有些煩躁。
許輕衣卻是沒再多說一個字,提步走遠。他在原地,望著她漸漸開遠的車,直覺告訴他,她會跟上陸峋。只不過這一切,跟他已經沒什么關系。
陸庭深收回視線,往另一方向離開。
兩個相處多年的人即使分開,習慣和對對方的了解卻永遠磨滅不了。如陸庭深所想,許輕衣的確下意識跟上了陸峋的車。
她沒刻意保持距離,陸峋只要看一眼后視鏡,就能看見。
但前方的車有一種平靜的決絕,她知道陸峋不會停下。
一路到陸氏。
許輕衣車停在街邊,車窗搖下,她有些怔然地望著陸氏寫字樓。
“許律師?”
吳逸辦完公事,從外面回來公司,看見那輛眼熟的suv,走過來一看,果然是許輕衣。
他笑著:“您來找陸總?”
許輕衣頓了下,問:“陸峋胃病好點了嗎?”
“您給陸總送完藥的第二天,他就回了公司。看上去應該是挺好的。”吳逸想了想,補充了一句,“不過這種慢性病,要一次好透,應該也不太可能。只能說這次是沒什么問題了。”
許輕衣擰眉。
吳逸:“許律師如果擔心,可以直接跟我上去問候陸總。您要見陸總,他一定不會拒絕。”
“不用。”她清冷道,“我見他,只會給他添麻煩。”
吳逸愣了愣。
許輕衣垂眸。
“許律師,雖然我不知道,您是有什么苦衷不愿意見陸總,但陸總絕不會認為您是麻煩。”吳逸突然道。
她微怔,旋即輕笑:“是的,他不會。”
吳逸站在車外,許輕衣眼里的笑,帶著無奈,也帶著溫柔。
連他這個局外人,都忍不住有些動容。
吳逸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說道:“許律師,我對您雖然不算特別了解,但我自認,跟陸總這么久,還是有些識人的本領的。我看得出,您不是對感情輕浮的人,只是相比感情,您的優先選擇權,總是在自己想追求的事上。其實也正是這樣的您,吸引了陸總。”
許輕衣抬眸,眼里有苦澀:“吳助理,謝謝你的安慰。”
“真心話而已。”吳逸笑,“只不過,我還是冒昧地想多說一句。許律師為什么沒有想過,您想做的事情,和面對陸總的感情,并不沖突呢。”
她眸色閃了閃。
吳逸:“或者換句話講,許律師,或許陸總,是很希望您能和他坦誠相待,一起面對呢?陸總的實力,總歸是毋庸置疑的。”
他說完,朝她得體地道了別,轉身走進陸氏。
頂樓。
總裁辦公室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