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在一旁,嚇得說不出一個字。
在她的印象里,吳逸一直都是文質彬彬的一個人,哪干過這種沾血的事。陸峋雖然生意場上手段狠,可現在是一條人命的事,竟然如此冷血。
姜暖心驚得不行。
“這種事,以后不會少。”
寂靜夜里,陸峋聲音低沉,有力。
他目光落在她身上,“既然來了陸氏,你就要做好心理準備。”
姜暖身子猛地一抖。
垂下眼,失魂落魄地應了聲是。
三人再回到車上。
陸峋繼續閉目養神。
吳逸穩穩當當地開著車,那輛面包車還停在路邊,破破爛爛的。
姜暖全程沒再說一句話,陸峋便讓吳逸先把她送了回去。
一直到下車,走到家樓下,姜暖身子還發著顫。
“你抖什么?”
清亮的女聲,從旁邊響起。
韓婷婷沒打通姜暖電話,來她家找人也不在,等了一會兒,就看見她從賓利車上下來。
姜暖回過神,看向她,“找我有事?”
“上次給你發了陸庭深和許輕衣的照片,我來要報酬。”韓婷婷說。
姜暖:“什么報酬?”
“我要去‘揚帆號’。”韓婷婷開門見山,說了個時間,“你現在是陸峋助理,資源多,總能想辦法讓我混上船的。”
“我只是助理,又不是齊天大圣,上哪兒給你變一張門票去?而且,你沒權沒勢的,上去干什么?”
姜暖疑惑。
“那上面都是些非富即貴的人在玩,你一個人去,小心被人玩死。而且你說的那個時間,陸峋會去和羅伊先生談生意,你不會想搞什么幺蛾子吧。”
“陸峋也會去?”韓婷婷意外地看了她一眼,“那你不是也會去,對你來說,帶我一個,應該不難吧?”
姜暖有些猶豫。
老實說,今天這事兒,把她嚇到了。
她是想攀高枝,可自己這條命,她珍惜得很,還不想早死呢。今天的陸峋,看起來實在太可怕了,她真挺怵。
韓婷婷看她表情遲疑,想了想,說:“你想得到什么,就勢必會失去同等代價的東西。你想毫發無損地得到陸峋,是不可能的。而且陸峋和許輕衣現在感情正好,靠你自己,就是天荒地老,你也上不了位。”
姜暖撇了撇嘴,“說得好像你有辦法似的。”
“我跟許輕衣以前形影不離,什么是她的軟肋,拿什么最能威脅她離開陸峋,我自然知道得一清二楚。”
韓婷婷托著下巴,跟她面對面蹲著。
“你帶我上了郵輪,我們各玩各的。等回來,我就幫你,行不?”
姜暖看了她好一會兒。
最終還是,遲疑地點了點頭。
“我只能想辦法試試,出了什么事,你后果自負,別來找我。”
韓婷婷笑了笑,抱住她說謝謝,藏在瞳孔深處的情緒,涌起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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賓利車上。
吳逸開口道:“陸總,那個司機應該確實不知道背后指使者是誰,他們這種活,都有中間人在里邊兒游龍,他確實也是拿錢辦事,問不出什么,我就把他打暈,扔在路邊了。等他醒來,應該自己就會離開。他先干了臟事兒,也不敢去報、警。”
陸峋睜開眼,嗯了一聲。
又說:“今天的事,誰都不要提起。”
吳逸:“是。”
陸峋:“我說的任何人,包括許輕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