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庭深:“回去收拾行李,搬家。”
她怔了怔,他又緊接著說道:“難道剛結婚,你就要分居?”
“不是。”
她下意識否認,抬眼對上他噙著興味笑意的眸子,又覺得自己似乎被拿捏,嘴硬地說:“只是做戲的婚姻,沒有搬家的必要。”
陸庭深眉梢輕挑,沒說話。
他載著她到江城市中心的一處豪宅小區,上輩子和她住的別墅,雖然挺有紀念意義,但結果導向,那房子風水應該不好,他也就不想再住進去。
這套房子離她現在工作的律所很近,通勤也方便。
“以后住這里,我們新房。”陸庭深將鑰匙送到她手里,想了想,又問道,“你還有別的想要的嗎?”
許輕衣對上他黑眸,抿了抿唇,搖頭。
看她沉默不語,陸庭深道:“你之前不是說過,想開律所。我可以作為股東入股,陸家在律界資源很多,你也不用擔心沒有客戶。”
許輕衣:“不用。”
她拒絕得很快,連他都不禁意外。
沒記錯的話,上一世,她的確是在婚后就找他辦的這事兒。
算計陸庭深上床的那一晚,許輕衣的確這么想過。
反正在他心里,她也就那樣了。
不如破罐子破摔。
氣死他。
她本來想的是,他再對自己冷眼相向,口不擇言的時候,就不客氣地再用上床的事來當籌碼,威脅他給她更多物質資源,可他現在直接問她想要什么,她反而開不了口。
因為這些,都不是她真正想要的。
“現在律所很好。”許輕衣說道,“以我現在的能力,一個人還開不了事務所。”
陸庭深:“不試試怎么知道。”
她工作上的能力,向來都無需質疑。
許輕衣還是沒有要。
陸庭深便也沒繼續堅持。
等以后她改變主意,再給她也不遲。
新房里什么都有,連她常用的護膚化妝品都已經備好,許輕衣只需要回公寓收拾些常用衣物。
陸庭深正要送她去公寓收拾東西,手機又有來電,許輕衣注意到,一上午時間,他幾乎接了不下二十通電話。
等他掛了電話回來,許輕衣說道:“你要是忙,我可以一個人去。我自己也有車,很方便。”
陸庭深:“今天我只陪你。”
電話都是陸氏那邊的事,他前兩天剛接手陸氏,忙歸忙,但上輩子和她結婚當天,兩個人就跟仇人似的,誰也不搭理誰,乃至于他們的感情越來越不堪。
他不會再錯第二次。
行李從公寓搬到新房后,許輕衣掃了眼房子,問陸庭深:“我住哪個房間?”
陸庭深挑眉:“你還想分房住?”
許輕衣默默不語。
她可不就是這么想的么。
許輕衣:“難道你想每天跟我同床共枕?”
她不認為他有這個閑情逸致。
陸庭深輕輕地笑了一下,神色平靜地走到她面前,突然單手將人托起,抵在門上,輕捏住她下巴,手指在她唇上擦過。
“上次的傷應該好了。”
他手掌覆在她腰上,順著腰線往下。
“也是時候,做些同床共枕該做的事了。好不好,衣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