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被親得呼吸發緊,連忙推開人。
耳根臉頰都泛起不自然的紅。
她瞪著他,“你不想說就算了,親我干什么!”
陸庭深手指撫過她唇角,“不喜歡?”
她啞聲。
緊張地抿了抿唇,舌尖卻不小心從他指腹舔過。
兩人呼吸同時一重。
“以后再告訴你。”
陸庭深將她抱起,放在吧臺,滾燙手掌貼上她后背。
“現在先做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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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意再見到許輕衣,一眼就注意到她無名指的戒指。
和陸庭深那枚,一模一樣。
難怪她總覺得眼熟。
午飯時,鐘意忍不住拉著許輕衣八卦:“老實交代,你是不是悄悄出來體驗生活的豪門千金?”
許輕衣握住筷子的手一頓,低眸輕聲,“我不是。”
鐘意可不信,“嘖,你都和陸庭深結婚了,就別藏東西了。能跟陸氏聯姻的,能是小門小戶的人家?”
許輕衣睫毛顫了顫。
許家的確不是小門小戶。
只是她的出生,并不光彩而已。
許輕衣沒再吭聲。
鐘意感覺到許輕衣情緒突然低落,也沒好意思繼續問下去,下午時候,陸氏那邊來消息,說是需要律所這邊有人常駐陸氏,方便配合。
鐘意把這事兒安排給了許輕衣。
這批實習生中,許輕衣雖然話少,但腦子聰明,也沒什么歪心思,非要說有什么不足,就是性子太直,容易得罪人。不過年輕人初出茅廬,有鋒芒也是好事。
許輕衣第二天就去了陸氏。
她被安排在法務部,跟她對接的駱律師直接給她發了一個超大文件,又抱了一堆合同資料到她桌上,笑著說:
“許律師,恐怕要辛苦你一下,我們這邊實在人手不夠,忙不過來。畢竟意見是你們律所提的,由你親自梳理成檔,也更保險。”
許輕衣瞥了眼那一大堆資料,平靜道:“你們這些文件,沒有分門別類,或者是臺賬一類的嗎?”
駱律師笑:“沒有。”
許輕衣抬眸看她,“我知道了。”
駱律師:“深總下周一要看到協議初稿。”
許輕衣翻了翻資料,“深總?”
駱桃似笑非笑地盯著她,“許律師,不是見過我們深總嗎,那天會議上,可都看出來,你有心引起深總注意呢。”
駱桃話里的諷刺意味,許輕衣不是聽不出來。
只不過她更在意的,是陸庭深似乎真不喜歡陸總這個稱呼。
連公司里的稱呼都變了。
駱桃話剛說完,余光瞥見許輕衣手指上的戒指。
和老板手上那枚,竟一模一樣。
駱桃:“許律師。”
許輕衣:“還有事嗎?”
駱桃諷刺地笑了笑,“好心提醒你一句,一個實習律師,就別仗著年輕好看,打別的歪心思。深總和他太太感情很好,看不上你的。”
許輕衣眉眼淡淡,“駱律師和深總太太很熟?”
駱桃冷看了眼她的戒指,“假貨就是假貨,永遠成不了真。”
許輕衣抬眸,目光突然落在她身后,頷首禮貌道:
“深總。”
駱桃一愣。
回過頭,對上陸庭深冰冷徹骨的眸。</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