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小心翼翼,又歡喜熱烈地說:
我好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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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一早,許輕衣到陸氏后,立刻查看了駱桃周五晚發來的文件。
細眉不自覺蹙起。
駱桃這時正好在工位落座,許輕衣起身走過去,看著她,淡聲:
“駱律,你周五發過來說要修改的地方,我全部看了一遍,并不認為需要修改。”
她解釋道,要修改的地方,和陸氏投資方向有偏差。
駱桃先是一頓,聞言冷笑,“到底你是陸氏的人,還是我是。不過是個來打雜的實習律師,真以為自己很有本事?”
許輕衣抿了抿唇。
她沒覺得生氣,只是對駱桃的敵意感到莫名其妙。
旁邊有別部門的同事經過,聽見兩人談話,忍不住幫許輕衣說了兩句:“駱律,你也別太欺負新人了。人家許律師是來我們公司幫忙的,來者是客,你何必又擺架子呢。”
這法務部的新員工,都不知道被這女人氣走多少個了。
每次來個小女生,駱桃就跟眼中釘似的針對人家。
要是男的,那態度熱情得把人隔夜飯都得惡心出來。
幫許輕衣說話的是隔壁投資部的一個帥哥,長得清秀帥氣,又是單身,在公司挺受歡迎。
駱桃被這么一懟,臉上掛不住,反唇相譏,“怎么,你還看上許律了?真可惜,人家戴著和深總的同款戒指,可看不上你?”
帥哥臉色一變。
他的確對許輕衣挺有好感的,人長得好看,安靜清冷,認真做事,雖然只是個實習律師,卻很專業,平時問些小問題,都特別耐心的解答,哪像法務部別的人,尾巴都翹上天了。
把她放在陸氏現在這亂七八糟的內部關系里,還真是一股清流。
換誰誰不喜歡?
他往許輕衣方向看去,本是隨意一瞥,卻在看見她無名指的戒指時,心里大驚。
他家境還算不錯,會識貨。
這枚戒指在全球都是限量款,還有名額限定,有錢都不一定能買到。
許輕衣這枚,一看就是真品。
能和陸庭深戴同一款,絕不可能是巧合。
許輕衣沒注意帥哥同事的神色變化。
只嚴肅看著駱桃:“駱律,我在跟你談工作,你沒必要扯這些有的沒的。”
駱桃無動于衷,“我說了,標注出來的都要改。而且我是周五晚上就發給你了,現在周一,深總待會兒就要看,追責起來,我們整個法務部,都要被你的不專業拖累!”
許輕衣算是深刻體會到對牛彈琴的無力感。
她沒再浪費口舌。
轉身回到自己工位,坐下后快速敲打鍵盤。
駱桃見她服軟不吭聲,得意地笑了笑。
五分鐘后,許輕衣打印出協議初稿,走進法務部經理辦公室。
她敲了門,里面沒應,推門進去時,經理慌張地點了兩下鼠標,很快恢復鎮定地盯著她:“有事?”
許輕衣請他過目協議。
經理懶懶聽著,明顯的不耐煩。
等她說完,敲了敲桌子,“先放那兒,我現在有事,晚點會看。”
許輕衣面不改色地掃過他電腦屏幕,“您說的有事,是忙著斗地主么?”
經理:“……”
被揭穿后的窘迫讓他不得不拉下臉色,呵斥,“記清楚你的身份!”
許輕衣:“駱律說這份協議很急,深總待會兒就要看。”
經理:“怎么,你要來教我做事?什么時候給深總匯報,我還要先給你報備?”
陸庭深是月底才要結果。
兩個人都心知肚明。
許輕衣沒多說什么,淡瞥了他一眼,轉身離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