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輕衣的不說話,在她看來,就是一副目中無人的清高樣。
越看越婊。
憤怒頓時上頭,駱桃狠狠推了把許輕衣。
許輕衣根本沒想到駱桃回突然動手。
她踉蹌了兩步,本來已經快穩住身子,卻忘記自己在臺階邊上,腳下一空,整個人往地上摔去。
落地的一瞬,腳踝傳來鉆心的疼痛。
許輕衣額頭痛出薄汗。
……
陸庭深下午有商談。
緊接著就是晚宴應酬。
助理鄭直來電話時,合作方的一把手正在跟他敬酒。
“深總,太太腳踝扭傷,送到醫院去了。”
合作方這杯酒剛下肚,眼前男人的氣息驟然凜冽如寒冰。
陸庭深跟在座說了聲抱歉,眉眼冷峻,匆匆離開,趕往醫院。
許輕衣是被下班同事送到醫院的。
她腳踝扭傷,當時確實挺痛,這會兒上了藥,疼痛消緩許多,醫生說,好好養兩天就行,別碰水。
許輕衣道了謝。
送她來醫院的同事見她一個人,不忍心先走,好心道:“許律,你腳不方便,我送你回家。”
許輕衣這會兒只能一只腳站立,一蹦一蹦的,車是肯定開不了的。
正要點頭道謝——
旁邊一只大手伸過來,扶住她手臂。
陸庭深神色微冷,看著她問:“要背還是抱。”
許輕衣愣。
同事也愣。
許輕衣:“你不是在應酬?”
陸庭深直接走到她前面,身子微屈,“上來。”
許輕衣面色羞赧,手掌搭上他肩膀,跳到他背上。
她看向旁邊目瞪口呆的同事,誠懇道了聲謝。
陸庭深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人,眉眼垂下,淡聲:“是你送衣衣來的醫院?”
同事懵懵點頭。
陸庭深:“謝謝。”
同事還在懵逼中,直到余光瞥見兩人手指戴著的,一模一樣的戒指。
倏地倒吸一口氣。
這個駱桃……
簡直是動土動到太歲爺頭上!
這得罪的,可是一尊大佛!
從醫院開車回到家里,陸庭深全程都沒怎么說話,臉色緊繃,眉眼都是冷意。
疏離冷淡氣息很濃。
是不高興的信號。
要在以前,這人在她面前擺出這副冷冰冰的模樣,許輕衣只會比他更冷,誰也不慣著誰,導致的結果就是,沉郁積壓,互不理睬。
可現在,他對她很好,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做不到對他不好的情緒視而不見。
陸庭深把人背回家里,放到沙發上。
許輕衣勾住他后頸,沒放開。
“你是因為擔心我,所以不高興嗎?”她有些忐忑,又有些期待地問道。
陸庭深在她跟前蹲下,坐在沙發上的她平視。
“嗯。”
他凝看著她,沒有否認。
她心口動容,眸底漾起水意,朝他懷里貼了貼,安撫般地吻他下巴,“醫生說只是扭傷,養兩天就好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