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開后,兩個人的手緊緊牽在一起。
許輕衣心如擂鼓,跳得很厲害。
她望了眼咖啡廳方向,有些好奇地問:“剛才和你在咖啡廳見面的人是誰?”
牽住她的手用力。
陸庭深臉上表情依舊淡淡,“合作方。”
許輕衣哦了一聲,“我還以為是你們陸家的遠房親戚,跟你眉眼有一點點像。”
陸庭深腳步倏地頓住,低眸盯著她,“像不像,你都不許喜歡他。”
許輕衣:“啊?”
陸庭深:“也不許再想他。”
許輕衣:“……”
她怎么覺得,莫名有股好大的醋意冒出來。
兩人在學校走了一圈,又去m市市中心逛了一會兒,便回了酒店。
第二天,飛往s市。
抵達的時候正是下午,陸庭深租了輛車,他們住的別墅酒店海岸附近,離s市的著名大橋很近。
在酒店放好行李后,許輕衣和陸庭深徒步出了門。
正是日落時分。
金色余暉和海平面融為一體,交相輝映,橫跨海峽兩岸的大橋佇立在金色光芒中,神圣壯麗。
陸庭深沉眸看著遠方。
上一世來時,他眼睛還在恢復中,看得并不真切,但她釋懷恬靜的臉龐卻仿佛歷歷在目,那時的她,對他的態度已經變的溫和,可卻是因為不愛。
她不愛他。
四個字,像是利刃,插在心口。
沒有血,卻痛了一輩子。
許輕衣不知道陸庭深此刻所想。
她看著遠處日落,和記憶中幾年前的景象很相似。她身邊的人還是他,但還是不一樣了,現在的陸庭深,他對自己是喜歡的。一想到這,她便忍不住歡喜地看他。
卻是驀地一怔。
他沉默著,漆黑眼底,沉浮著悲傷和遺憾。
還有思念。
他在想著另一個人。
這答案讓許輕衣恐慌,她猛地抓住他手,緊緊的,顫抖著不敢放開。
陸庭深回過神,見她眼底慌亂,溫聲,“怎么了?”
換做以前,她什么也不會問。
什么事都爛在肚子里,絕不在他面前說出來,自討苦吃。
可是現在,看著他眼睛,想起這段時間的種種。
她不禁坦誠問道:“你是不是在想別的人。”
陸庭深先是一怔,旋即似乎明白什么,冷冽眉眼放軟,低頭在她唇上吻了吻。
“沒有別人。”
他溫柔地擁她入懷,手掌扣在她纖細腰上。
“只有你。”
“一直都是你。”
從他懷里撤離,許輕衣烏黑眸子有些濕潤。
怔怔地望著他。
想說什么,但欲言又止。
夜色浸染天際后,兩人手牽著手,從北岸往酒店走。
正是人來人往之際,不少人從海岸往大道走去,肩貼著肩,許輕衣左側被人撞了下,手被迫從陸庭深掌心滑落。
走散了。
不過好在,她記得回酒店的路,沒有慌張,順著人流往前。
手臂再度被路人不小心碰上時,她猛然驚覺到什么,抬起手,手指空無一物。
戒指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