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分別騎著兩輛摩托,火速趕往了他們的大本營——一個位于獵殺區中央地帶的地下基地。
這是一個他們偶然發現的地方,看起來像是一個第二次世界大戰時期留下的軍用地堡;雖已廢棄多年,可因為位置偏僻且出入口都很隱蔽,愣是在此塵封了幾百年之久。
“至高者”們起先是把這地堡當作集會地點使用的,后來有人想到了“殺戮狂歡”的點子,他們就決定以此地作為大本營了。
于是,他們陸續把一些需要用到的設備和物資運了進去,給地堡里那臺已經停轉了幾百年的柴油發動機加上了燃料,并驚訝地發現這玩意兒居然還真能用(德國造的機械是這樣的);隨后他們就在大本營里接上了各種線路,將方圓幾英里內的叢林布置成了所謂的“獵殺區”,用攝像頭的編號將區域劃分,并布下了各種陷阱。
“殺戮狂歡”,就這樣運作了起來;但他的運營者們卻從未想到過……專挑普通人下手的他們,竟會遇到今天這等危機……
…………
時近午夜,叢林里的空氣變得愈發潮濕、悶熱。
判官交給赫爾的藥劑,其藥效差不多已經過了,雖然赫爾已經用搜刮來的噴霧和繃帶重新處理了傷口,但疼痛感還是不可避免地開始回涌。
當然了,這種痛也不是不能忍,就只是痛而已。
此刻的赫爾在腎上腺素的刺激下早已顧不了那么多了,作為一個剛剛經歷了人生首次殺戮的人,他的表現已是相當不凡。
最初死在他手下,就是代號為“犀牛”和“獅子”的那兩個倒霉蛋兒……赫爾利用了一根從附近陷阱里拆下的長桿,躲在暗處,捅了那兩人的摩托的車輪,從而引發了一場慘烈的交通事故。
摩托這玩意兒可是沒有安全帶的,戴著野獸面具的“至高者”們肯定也沒有頭盔之類的東西保護,當車禍發生時,“犀牛”和“獅子”直接就像彈弓里的石子兒般雙雙被彈飛了出去……“犀牛”的頭撞在了巖石上,當場斃命,而“獅子”則是摔斷了好幾根骨頭、并在滾落時被自己身上的武器意外割開了頸動脈。
受傷的“獅子”向出現在自己視線中的第一個人……也就是赫爾求救,但赫爾只是冷漠看著他流血。
很快,“獅子”也因失血過多死在了那里。
這時赫爾才上前,檢查了兩人的尸體,摘下他們的面具、并拿走了自己覺得有用的東西。
赫爾發現,面具之下那二人,年紀比他想象中還要小,看起來也就二十左右,那臉還是一副稚氣未脫的學生樣。
就在赫爾感嘆著時下的年輕人越來越不可理喻時,另外四名追殺他的“至高者”也漸漸逼近了……摩托車的聲音暴露了他們的位置,赫爾聽到聲音,趕緊再潛伏回暗處,并與對方展開了周旋;他利用剛剛得到的夜視裝置,以及敵明我暗的優勢,跟對方來了一場“第一滴血”式的叢林獵殺戰。
已經“殺過人”的赫爾在心理上沒有了任何的負擔,對于這些通過殺害無辜來取樂、盈利的年輕人,他也不抱有絲毫的憐憫。
他就這么拿著一把從死人身上搜來的砍刀,逐個突襲了那四人,而且,整個過程……出乎意料得容易。
在干掉第一個人之后,赫爾就意識到,這些年輕人對上他時并沒有什么優勢可言;這群靠著陷阱、裝備和人數、習慣了用“容易的方法”去殺人的人,在條件相對公平的搏殺上也就是普通人的水準而已。
這就好比讓屠夫去斗牛,或是讓劊子手去和解開枷鎖的罪犯對打一樣——手上沾了多少鮮血,和是否擅長戰斗……有時候并無直接的關系。
比起已經適應了“被追殺狀態”的赫爾,這幫“至高者”在遭遇襲擊時反而顯得荒腔走板,縱然他們已經謹慎到丟棄了手上的攝像機,雙手都用來拿武器應戰,也沒能從赫爾的手下存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