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虛偽的男人,一邊享受著沈琉姝的柔情蜜意,一邊又對溫蘅念念不忘,真是貪得無厭!
溫蘅抬頭看向高座之上的長老,“長老,現在我已不是宗主夫人,可以開始搜魂了。”
裴季之看著溫蘅決絕的背影,心中如同刀絞。他想要阻止她,卻發現自己無力阻止。他親手將她推開,如今,她再也不會回頭。
裴垣和眾長老看著這一幕,心中很不是滋味。他們知道,裴季之和溫蘅之間,再無可能。
沈琉姝躲在裴季之身后,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裴垣好像剛意識到裴季之和溫蘅要和離似的,他哭喊著:“你怎么能如此狠心!你是我母親,難道你對我就沒有一絲一毫的感情了嗎?”
溫蘅聽著裴垣的哭喊,心中沒有絲毫波瀾。曾經,她也一心一意的愛過裴垣這個孩子,可如今,她只覺得惡心。
“感情?”溫蘅冷笑一聲,“我被打入鎮妖塔五年,你可曾想過我?裴季之要把我關入鎮妖塔,你可曾阻止過他?如今,你卻在這里跟我談感情?真是可笑!”
眾長老面面相覷,最終,一位德高望重的長老站了出來,嘆息道:“溫蘅,事已至此,多說無益。開始吧。”
搜魂術,是一種極其危險的法術,稍有不慎,就會魂飛魄散。
溫蘅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做好了承受一切痛苦的準備。
長老將手放在溫蘅的額頭上,一股強大的力量涌入溫蘅的體內,她的腦海中浮現出無數的畫面。
裴季之送她定情信物時溫柔的笑容,他許下永不相負的誓言時的深情款款,大婚之日他牽著她的手,許她一世繁華的承諾……
甜蜜的回憶如同銳利的刀刃,狠狠地剜著她的心。
曾經的甜蜜有多美好,如今的痛苦就有多深刻。
畫面一轉,是沈琉姝楚楚可憐地依偎在裴季之懷里的畫面,是裴季之為了沈琉姝將她打入鎮妖塔的畫面,是裴季之為了沈琉姝要將她置于死地的畫面……
一幕幕,如同走馬燈一般,在溫蘅的腦海中閃過。
屈辱,憤怒,悲傷,絕望……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她吞噬。
就在溫蘅快要支撐不住的時候,一股溫暖的力量涌入了她的體內,帶著熟悉的霸道氣息。
她詫異地看向褚臨淵,發現他正看著自己,目光深邃,卻又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擔憂。
這股力量,是褚臨淵的。
溫蘅心中一暖,卻也更加悲涼。
原來,這世上,除了他,再也沒有人在乎她的死活。
劇痛再次襲來,溫蘅咬緊牙關,強忍著痛苦,不讓痛苦的聲音溢出。
褚臨淵的目光一直緊鎖在溫蘅身上,那眼神深邃得像一潭古井,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吸進去。
這眼神看得裴季之心中一陣煩躁,妒火中燒。
他冷哼一聲,語氣中帶著嘲諷:“怎么?我怎么不知道天衡尊者對溫蘅還有這等想法。”
褚臨淵緩緩轉頭,目光如刀鋒般落在裴季之身上,就像隔空給了他一巴掌,周身散發著冰冷的氣息。他薄唇輕啟:“裴季之,管好你自己的嘴巴。”
裴季之被褚臨淵的氣勢震懾,下意識地后退一步,卻梗著脖子強辯道:“我不過實話實說,而且溫蘅如今這副模樣,都是她咎由自取!”
“咎由自取?”褚臨淵重復著這四個字,“據我所知,你將她打入鎮妖塔五年,任她受盡折磨,這就是你裴季之的所作所為?”
裴季之臉色一白,強詞奪理道:“她放出魔獸,殘害同門,罪無可恕!我將她打入鎮妖塔,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勾結魔族?殘害同門?”褚臨淵冷笑一聲,目光掃過在場的長老,“這些莫須有的罪名,你們也信?”
眾長老面面相覷,不敢與褚臨淵對視。</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