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就忍不住叫了一聲,“魚兒?”
沒有人回應我,倒是黃毛的聲音傳過來:“別著急,馬上就到了。”
我哼了一聲,只好耐心等待。
果然,沒幾分鐘,我們似乎走了一個下坡,緊接著直接被人抱了起來。
有汽車引擎的聲音,我似乎被人抱進了車廂,汽車一個推背和低吼就沖了出去。
我們依然帶著頭罩,于是索性假寐了起來。
但是一連睡了兩天,我哪里還能睡著,只是聽著身邊的聲音,可是除了汽車的聲音和幾個人的呼吸聲,我什么都聽不到。
汽車又開了不到一個小時,我們的頭罩才被摘了下來,一個大漢直接扔給我一個背包,然后冷漠道:“里面有你們的證件和回石門機票,走吧。”
我左右看看,我和黃毛正在一個七座車里,除了我和黃毛以外,其他座上都是兇神惡煞的大漢,冷冷的盯著我,沒有孫魚兒的身影。
“孫魚兒呢?”我不甘心道。
那大漢沒吭聲,直接拉開了車門,我和黃毛對視一眼,他也表示不明所以,我們只好下了車。
我們的腳剛落地,車子就重重的關上了車門,一溜煙沒了影子。
我趕緊翻包內的東西,證件和錢等等物品一應俱全,也不知道他們哪兒搞的。
抬頭一看,正是長水機場。
黃毛滿臉堆笑的在我身邊拍著馬屁,我鐵了心不搭理他,直接吧證件和機票甩給他就自顧自的進了機場。
到石門的時候已經晚上了,我甩開黃毛自己打了一輛車直奔住處,慶幸的是他們做事比較周到,連鑰匙都給我放進了包里。
路上我感受著城市的繁華,突然有一種淡漠的感覺,似乎沒有那種久別重逢,進入安全世界的喜悅,仿佛這里的一切突然跟我隔了老遠,形形色色的人物為生計奔波,嘈雜混亂。
到了自己窩里,我直接栽到了床上,只覺得一種奇怪的難受。
不知什么時候我連衣服都沒脫就睡死了過去。
直到手機鈴聲響起,我一睜眼,天已經亮了。
手機是他們給換的,號碼還是我之前的,來電顯示沒有名字,因為手機里自然一個人也沒存,只是號碼有點熟悉。
我一接通,是黃毛的聲音。
“蘇旬……”
我一句話也不想說,開了免提把手機扔在了一邊,自己依然趴著。
“我決定了,明天就去領證,下個星期辦婚禮。”黃毛自顧自的激動道。
我不由笑了起來,嗯了一聲就掛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