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想問什么,房門再次被人打開,黃毛和孫魚兒急急忙忙的走了進來。
一看見他倆,我瞬間清楚了自己的處境,一顆心徹底的放了下來,整個人再次陷進了軟軟的病床里。
孫魚兒沖那醫生擺了擺手,醫生立刻一躬身,就退了出去。
黃毛一看沒了外人,一下子就躥到了我的眼前,擔心道:“你小子可嚇死我了,怎么搞都搞不醒,是不是故意的?”
我可還記得自己內心的賭咒,更沒有那么容易消氣,于是當做沒看見他一樣轉頭問孫魚兒:“這是你們公司嗎?”
孫魚兒把水遞到了我的嘴邊,然后道:“是我們云南的分部,感覺怎么樣?”
我又吸了兩口水,看著她道:“就是有點餓,其他人呢?”
“已經叫人去弄粥了。”孫魚兒給我擦了一下嘴角道:“他們先走一步,我在這兒還有點事兒……”
黃毛在一旁突然皺著眉道:“有事兒?在這兒待了一天了,我咋沒看見你有別的事兒?放心不下就放心不行……”
“滾!”
孫魚兒臉色一紅,立刻喝了一聲。
我忍不住咧嘴笑道:“真的嗎……“
孫魚兒裝作沒聽見,直接臉一板說道:“醒了就趕緊走,讓你在這兒待著已經違反公司規定了。”
我立刻苦了臉,摸摸自己的腿道:“我的腿也不……”
我話還沒說完,突然覺得自己的腿被掐的一陣劇痛,我一喜,努力活動了一下,被子下面的腿立刻挪動了位置。
“早好了……”孫魚兒道:“比我預料的要嚴重,若不是早到這里針灸,你這兩條腿以后都動不利索了。”
我的內心暗暗后怕,不過總算僥幸活了命。
粥來了之后,我一連喝了兩碗,立刻能慢慢站起來走動了。
孫魚兒不知什么時候沒了人影,不一會兒有幾個人推著輪椅拿著頭套進來,不由分說,他們就把我和黃毛按在了輪椅上。
我看著冷漠的幾個大漢,不由喊道:“自己人!自己人啊!”
黃毛苦逼的看著我,習以為常道:“別叫了,我都是這么過來的,沒事……”
他剛說完,我的眼前一黑,黑色的頭套直接罩到了我的頭上。
我想起了絞刑的人都是戴著這玩意,一時間一陣惡寒。
墨鏡男孫魚兒五金三人所屬的公司或者什么組織向來神秘異常,這次恐怕也是為了不讓我們知道他們公司的內部結構,甚至連這間病房連個窗戶都沒有,比監獄還恐怖。
既然黃毛說了沒事兒,又有幾個大漢看著,我也就沒有反抗,更何況也沒有力氣反抗,就乖乖的被人推著一直往前走。
我們就這么被推著走了約摸半個小時,我連屁股都坐麻了,四周更是鴉雀無聲,要不是我剛睡醒,恐怕很快又得睡過去。
這種在黑暗里被人推著走的感覺格外的不爽,有種莫名的恐懼,像是下一秒就會被直接推下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