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所指的黑色珠子是不是這顆呢?
“能讓我看看這個嗎?”我看著珠子問。
江辰東用另一只手捏著珠子看了兩眼,還是拿到我眼前,語氣里難掩得意:“好好看看,這里面住著的人你一定熟悉。”
珠子靠近了才看清,里面竟然真的有一只眼睛,我看它的時候,它也正看著我。
“再近一點可以嗎?”我聲音已經輕的類似唇語,不過房間里很靜,江辰東還是聽到了。
他把珠子又靠近幾分,臉上都是不屑的狂妄。
珠子此時離我的臉只有幾厘米。
努力穩住自己,等肩頭的寒意漸退,用盡全力猛的起身,嘴巴張開,沒等江辰東反應過來,我已經把那顆珠子吞了下去。
他只愣了半秒,兩只手同時掐上我的脖子,眼里兇光畢露,咬牙切齒地說:“吐出來,你特么給老子吐出來。”
切斷呼吸讓我的臉很快就開始發漲,眼珠好像什么東西頂著一樣使勁往外面凸。
“你干什么?”房門大力被推開,一個白衣天使手里拿著托盤走了進來。
江辰東的手立刻松開,改放在我的肩頭,語氣緊張地說:“然然,然然,你怎么樣了?”
“護士,快看看她,怎么臉色這么差?是不是藥用的有問題?”
我忙著喘氣,護士已經被江辰東誤導的忙著去檢查放在床頭處的藥單。
確認無誤后,她才又檢查了一遍我的身體。
“怎么這么涼,我去叫醫生來。”
她剛轉身出去,江辰東的臉就又變了,扭曲邪惡地盯著我說:“蘇然然,老子就是把你剖腹了也會把東西取出來。”
他真的適合去演戲,變臉比翻書還快,本來我還不確定石展到底是什么人,但現在看到與之前判若兩人的江辰東,趨兇就吉的心理,一下子就讓我相信那個陌生人多一些。
醫生根本檢查不出毛病,只說可能是在水里泡的時間過長,身體還沒有恢復,喝點熱水熱湯緩一下再看看。
江辰東沒等醫生說完就走了,他的眼神告訴我,此事不會善罷甘休。
一直到外面的天色暗下來,殺馬特才又出現。
他手里竟然還提留著飯盒,極不情愿給我盛了碗稀粥說:“還真是麻煩,連吃飯都不會。”
我心里把他全家都問候了幾百遍,眼睛卻只能巴巴看著那碗,不知道多久沒吃東西了,我真的很餓呀,而且肚子里那塊冰特別不舒服,我恨不得直接灌下去幾大杯開水,把它燙化了。
他用一個極小的勺,像喂嬰兒似的,一點點把熱湯送到我的嘴里,樣子很認真,就是外型太特么辣眼睛,讓我不敢正視。
一碗喝完,他收起東西說:“四五天沒吃飯,一次不宜太多,不然會撐死的。”
我使勁白他一眼,不想說話。
他也沒說話,眼睛在我臉上看了幾圈,眉頭越皺越深,最后聲音驚駭地問:“他在你身上種了鬼嬰?”
“什么是鬼嬰?”我很想底氣十足,但聲音卻軟綿的沒多少力氣。
石展沒理我,直接把被子掀開,手掌按到我肚子處,一股熱力頃刻透了進去,小腹的冰塊好像化了,我渾身都為之一震,正要舒展一下,鉆心的疼痛就直襲上來。
肚子里好像兩個小人在打架,啃咬,互踹,絞痛伴著時高時低的起伏,弄的我直接從床上滾下來,身上和頭上全是汗。
石展已經收手,若有所思地看著我在地上翻滾,卻一動不動。
“你丫……搞什么鬼?這里是醫院,你敢殺人,是會把……牢底坐穿的。”
他很淡定。
“不是我要殺你,是江辰東在你肚子里養了一只小鬼,偏偏你又把命珠也吞了下去,而那命珠里也有一只小鬼,現在他們正在爭奪地盤。”</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