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點也看不明白他,心里籠罩著巨大的霧團。
直到回了病房,石展把我放回床上,才抖著自己黑色帶亮片的外套說:“好好的衣服被那三個鳥人給毀了。”
衣服上全是小洞,有水滴那么大,洞的邊緣還沾著一些東西。
石展把衣服湊到鼻子處聞了聞,又看了眼我問:“你知道他筆上沾的是什么東西嗎?”
我搖頭。
“血,而且是人血,還是女人的血。”
我一陣惡心,跟吃了只蒼蠅似的,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問他:“為什么要用女人血?”
“因為女人屬陰,陰盛則克陽,而一般活人都帶陽氣,他們想用陰血來壓制陽氣。”
說的莫測高深,我卻一句也沒聽懂。
石展也不多解釋,往旁邊的病床上一躺說:“趁著天還沒亮,趕緊睡會兒吧。”
我哪里睡得著,眼睛瞟過病房,停留在護士下午送過來的藥單上。
伸手拿過,一看上面的時間,忍不住又叫出聲。
石展聲音奇怪地說:“大姐,又咋了?三更半夜的,這么大呼小叫很嚇人,你知不知道?”
我看他一眼,使勁咽了下口水才問:“今天是幾號?”
“三月十四,從你掉入祭坑到現在已經過去一周。”
竟然過去這么久了,我還以為掉入泥坑后,我很快就被救起,所以見到江辰東和石展,都沒考慮過時間差。
眼睛不由的轉向窗外。
大雨早已經停了,方形的窗口可以看到遠處,天邊有幾顆忽明忽暗的星星。
“放心吧,明早我們離開醫院,江辰東就找不到你了。”石展在我身后說。
我轉頭看他,年輕修長的身體挺直躺在病床上,頭枕在盤起的兩手臂,此時正微微歪著在看我。
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但是眼里卻時不時閃出一絲紫紅色的光,詭異而且神秘。
“你到底是誰?”我問。
他把嘴角一拉,形成好看的弧度,笑容立刻豐滿了表情。
“先別管我是誰,知道我是你的救命恩人,現在還是你的男人就可以了,現在聽我的,先睡覺。”
尼妹的,一個來路不明的人,怎么三言兩語就成了我男人?
正要張口跟他理論,卻看到他手臂一揮,一道紫色的光暈已經到了眼前,我還沒看清是什么,就聽到石展說:“真吵吵,女人都不能安靜一會兒嗎?”
等恢復意識已經是第二天清晨。
石展坐在另一張床上,用腳尖踢著我說:“起來了,再不走,江辰東可就又來了哦。”
我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瞪了半天眼前的人,才想起摸摸自己的全身。
雖然纏著的繃帶都還在,但是身體卻比昨天好了太多,很多原本很疼的地方也都好了,體力恢復到自己都意外。
但是手腳,包括全身都很冷,感覺不到自己的體溫。
“把這個穿上。”
他把一個袋子甩給我后,就先朝門口走去。
里面竟然是一套女裝,質量和款式都屬當季流行,我曾在時尚雜志上看到過,價格在萬元以上。
“速度點,穿個衣服也這么磨跡,要不要我過來幫你?”門外傳來石展的聲音。
我怔了下神,忙著把衣服套在身上,跟他下樓。
那天接我的黑色越野就停在住院部門口,我們一上去,車子就一溜煙向出口駛去。
而另一側,一輛深藍色的標志無聲的進入,就停在剛才此車停的位置。
車子轉彎出住院部時,我透過車窗,看到江辰東大步往樓里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