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早知道他會來是嗎?”我問石展。
他點頭說:“當然了,你身上帶著他的寶貝,他肯定得想辦法拿回去的。”
“那他為什么要等到現在?而不是昨晚上來拿?”
石展坐直身子,把額前的頭發往后拔了拔,睜大眼睛問我:“大姐,昨晚那三個無極宗的人,你不會覺得是我們運氣好才碰到的吧?”
當然不會,那三個人本來就跟江辰東是一起的,只是我們從地下室出來時才凌晨一點多,而現在已經是五點,中間有這么長時間的空隙,江辰東為什么不來,卻要等到這時候?
前面的司機突然開口問:“少爺,是回家嗎?”
石展“嗯”了一聲。
越野在最近的一個路口轉彎,“唰”的劃過清晨的街道,往市外開去。
半個小時后,我們在市郊的一棟別墅前停了下來。
石展推門下車,房子里立刻走出兩位身姿卓越的美女,臉上帶著笑,伴在他左右說“少爺回來了。”
石展朝她們揮揮手說:“把車里的人拉出來,弄間客房給她。”
我已經開車門下來,對于這種紈绔子弟的生活恨的牙癢癢的。
一開始只覺得這個人不正常,卻沒想到不但有錢,生活還這么奢靡,連傭人都年輕貌美,怪不得說那些不三不四的話時能順口拈來。
房子有三層,石展說的客房在第二層。
我跟著兩個美女進去后,她們不但快速把屋內整理清楚,還在浴室放了熱水。
“蘇小姐,少爺說了,您有任何吩咐都可以叫我們兩姐妹,我是春花,她是秋月,暫時伺候您在這里的起居。”
我有種走入古代的錯覺。
“春花秋月?那是不是還有夏荷冬雪哦?”小聲嘀咕了一句。
卻沒想春花馬上回復:“她們兩個臨時有事出去了,大概明天才回。”
我的臉一陣抽抽,小心把她們讓出去,對這個石展也越來越多疑問,怎么都想不通他到底是什么人。
屋內的一切都沒毛病,連衣柜里的衣服都排列整齊,像是這里一直都住著一個女人似的。
石展敲門進來,直接往沙發上一坐,大長腿就翹在茶幾上。
“怎么樣?這里還滿意嗎?”他已經換了發型和衣服,看上去還算清爽,但怎么也不像是個好人。
我盯著他看了幾秒鐘,才開口說:“回答我幾個問題好嗎?”
他馬上擺著手說:“別再問我是誰了啊,這問題已經說了好幾遍,聽到就煩。”
“好,那我問你,你把我弄到這里做什么?”
他攤攤手說:“不是江辰東要殺你嗎?把你帶到這里他就殺不著了唄。”
“可是你為什么要救我呢?”
石展突然起身,把手按到我的額頭上。
我腳往后退,用力拍掉他的手,血一下子往上涌,感覺臉上燒的難受。
“你干什么?”
他古怪地說:“看看你是不是發燒啊?”
“你才發燒,你全家都發燒。”
他慢條斯理地轉身,走到窗前,“唰”的把窗簾打開。
初升的陽光一下子鋪灑到室內,刺目且溫暖。
“你錯了,我不會發燒,我全家都不會發燒,倒是你自己,腦子跟燒壞了似的,明明一開始就跟你說了我跟江辰東有仇,怎么現在全忘了?”
哦對,那天他接我去酒店,就說跟江是仇人,可是這跟救我有什么關系嗎?
石展轉身,背著陽光說:“要說你這個人還真是笨,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我都懷疑自己救了個假人。”
我被他說的一無是處,心里也窩著一大團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