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那四個人的眼里好像并沒有明顯的焦距,他們快速在坡底掃了幾眼,嘴里說著:“明明感覺在這里的,怎么突然又消失了?”
“道長,是不是你剛才看錯了?”江辰東問。
“不可能,這種與鬼嬰的感應并不是平常人的視力,她一定還在附近,我們再找一找。”說話的是在醫院地下室堵我們時,手里拿筆的人。
看來,他是這群人的頭目。
江辰東嘴上沒說什么,但眼神里卻露出一些不屑,又往坡底看了幾眼,不甘心地跟著那三人往另一個方向去。
石展先示意我別說話,這才一手拖著我也往坡頂上走。
我哪里敢去,好不容易躲過一劫,萬一出去被他們看到,那不是直接撞槍口上了嗎?
他轉頭看我,好看的濃眉皺了一下,很快用唇語說:“沒事,他們看不到你。”
我有點失神,腳下一輕,已經被他拉著往坡頂爬去。
江辰東他們并沒走遠,似乎認定了我就在這里,所以一直圍著剛才的土坡在找。
我跟石展從他們身邊經過,無聲無息的返回別墅。
人剛一進去,就看到石展手一揮,兩扇敞開的鐵門“呯”一聲就關上了。
他也松開了我的手,徑直往屋內走去。
我站在院子中間,心里矛盾的要命,在往里走和出去之間猶豫很久,但事實上卻又沒有第二個選擇,也不能一直站在這里,只能小心地靠近房子。
石展坐在一樓客廳的沙發上,春花和秋月分站兩側,兩個身材妖嬈的美女,虔誠地垂手而立,看到他杯里的茶水喝完,就不聲不響的再添一杯。
“那個,我就是看門開著,想出去走走。”我心里其實很害怕。
他臉上沒啥表情,嘴里冷不丁地冒出一個字:“坐。”
我看了半天他身邊的沙發,才慢吞吞地走過去,屁股剛沾上去,站在旁邊的春花就幫我也倒了一杯茶。
我一口也不敢喝,怔怔地坐著。
石展突然把手到我面前說:“把手伸出來。”
我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猶豫著剛把手拿起,就被他一把抓住。
“熱的涼的?”他問。
“熱,熱的。”
“那你聽說過鬼手是熱的嗎?”
好像沒有,但是靈異小說里不是也寫了嗎?道行高的鬼是可以隨意變幻的,弄只熱手那還不是很容易的事?
他好像一眼就看透了我的內心,突然把茶杯往地上一摔。
我嚇的“噌”一下從沙發站起來,還沒做出下一步反應,就看到撿起一塊瓷片,朝著自己的手臂就劃了下去。
一股殷紅的血立刻就流了出來。
春花秋月早慌了神,一個跑去拿藥,一個抓住石展的手說:“少爺,你怎么了?疼嗎?”
“不疼。”
我也嚇傻了,愣愣看著他,直到兩個美女把他的傷口包扎好,都沒能動一下。
“你現在覺得我還是鬼嗎?”
我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心里亂七八糟的冒出很多念頭。
他為了證明自己,竟然把手給劃了,這是我沒想到的,其實他有很多辦法證明,就算是不證明,他強行不讓我走,我也沒辦法,況且現在江辰東的人還都在外面,就算是出去,只會比在這里死的更慘。
再有,他既然不是鬼,可為什么要住在這荒郊墳園呢?
石展揮手讓春花秋月出去,一改往常的陰沉和逗逼風,眼神平靜地看著我說:“蘇然然,我并不是單單為了救你,而是為了東城的人,如果再自私一點說,也是為了我自己,因為我需要這件事來達到自己的目的,所以你可以不配合我出去走人,那樣你將重新走入江家的布局,是死是活,就不用我多說了,至于我,也可以換種方式來拿自己想要的東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