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終于不問了,喂我吃了一粒藥后,就開門出去。
我小心地掀開被子,卻看到肚子上什么也沒有,除了里面還有隱隱的痛,那里根本沒有想像的傷口,也沒有縫合的印記。
這特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他們都在故弄玄虛?可當時明明看到有血噴了來的。
石展出去很久,這段時間里我聽到外面院子里汽車的響聲,應該是出去的四季和四石回來了。
不知道他們在商量什么,到秋月端著茶水和食物進到屋里來時,天色已經有些微暗。
她臉上又帶上微笑,輕聲說:“少爺晚上出去還有事,讓我來照顧蘇小姐。”
“你們這里的人是不是每個都有兩個面孔,在柔和與邪惡之間自由切換?”
秋月怪怪地看我一眼,開口說:“正常吧,一般的人都有好幾副面孔呢。”
我冷笑一聲:“怎么可能?”
她也笑,但卻比我溫柔好看的多:“怎么不可能呢,人們不是常說八面玲瓏嗎?”
好像很有道理,可是她剛才說一般的人,那他們是什么?不一般的人嗎?
秋月似乎也不太喜歡跟我相處,只按照石展的要求,送水送飯送藥,遇到我的問題,也是想回答就應付幾句,不想回,直接一笑而過,根本不當回事。
我心里罵著石展,腦子卻不由自主地想到他今晚要去的地方。
那個娛樂城里到底有什么?萬老師帶他去的目的又是什么?他們會不會發生什么不可描述的事?
哦不不不,石展應該不會那么重口,會喜歡上一個心理變態的女人。
凌晨一兩點鐘,院子里才又響起車聲,接著是春花秋月的聲音:“少爺回來了。”
沒聽到石展說話,但沒過多久我房間的門就被推開。
他一進來就往椅子上一坐,端起桌頭柜上我的杯子喝了兩口水,才把眼睛轉到我身上問:“萬老師沒有你們想的那么簡單。”
我順著他的話問:“你發現了什么?”
石展轉著手里的杯子說:“娛樂城只是他們的一個據點而已,這里跟江家地產,還有育才小學,包括你今天提到西四街,是一個龐大的局,有人在幕后操縱著,而我們現在看到的人不過都是表面。”
“會不會是無極宗啊,他們看上去很厲害的。”
石展搖頭:“如果是他們,怎么可能連你進去育才小學都不知道,還要等出來的時候才動手?”
我想不出還有誰會像無極宗一樣,做這種喪盡天良的事,而且可能是受石展影響,也覺得背后支配這些的人超級厲害,我們還是盡量躲著才好。
他聽了我的話,只淡淡應了一聲,站起來說:“早些休息吧,明天再養養,后天還得回去教書呢。”
我去,這貨絕對有虐待傾向的,我都受了這么重的傷,他竟然還讓我去上班?
不過看看身上連一個口都沒有,又不好意思拿傷去威脅他,只能趁他出門前問道:“我肚子里的鬼嬰和命珠是不是已經被無極宗拿走了。”
“沒有。”
真的絕望了,他們費了那么大的勁,都沒把東西拿出來,這說明我以后還會繼續受他們的控制,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擺脫出來?
石展站在門口回頭,燈光照在他的臉上,潤出一層微黃,好像給皮膚鍍上了金色,竟然有些好看。
“他們既是得手,也不會把鬼嬰拿出去,只會取命珠,不過,從今天的事情來看,他們可能什么也得不到。”
“咋回事?”
“鬼嬰已經不是當初他們放進去的樣子,很可能已經背叛,雖然現在還很怕他們,但加以時日,說不定會成為你對付他們的得力助手,至于那顆命珠,說出來你可能不信,已經跟你的身體融為一體,別說是他們剖肚取出,就算是現在你死了,他們也未必能拿得到。”
我聲音都是抖的:“為什么會是這樣啊?你不是說可以拿出來的嗎?”
石展態度一變,嘴角突然就扯出一抹邪笑:“我也不知道會是這樣啊!再說了,對你來說也未必就是壞事,等把鬼嬰養大了,別說是普通人,就是無極宗可能也不能拿你怎么樣。”</p>